他是喜欢常青,可那种喜欢跟喜欢迟野全然不同。
迟野是易碎瓷娃娃,需要人精心呵护。
而跟常青却全然没有那种顾及,自己仿佛又回到肆意妄为青春期,而常青总是笑骂后,全然包容自己。
那叫什感觉呢?自在,对,太自在,所以他经常伤害这个大老粗而不自知,或者说是太相信老常自愈合能力。
这件事是小野不对,而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常青定罪。但也不能把迟野送进监狱啊!当医生询问时候,他扯谎说遇到劫匪。搪塞过去后,就直守在病床前,等着常青度过危险期。
“伤口刚刚缝上,别乱动,你要什跟说。”
“去自首,刚想起来把人家小嫩手划破。得跟警察好好认罪去!”
白威被挤兑得脸跟酱菜似,将常青死死地按在床上说:“知道错,对不起。”
常青动几下就累得直喘,可他语气倒是挺客气:“白总说哪话呢!这里面有您什事?哦,对,这是罪有应得,不该跟疯狗似到处乱咬人。白总你放心,等伤好会立刻消失。不耽误您再续前缘啊!”
白威听,心好像被滚热铁水浸似。
醒来时候,恍如隔世。浑身骨头像蚂蚁啃吃样难受。
干涸喉咙咕噜几声,立刻有人将杯子凑到自己近前。细细水流进唇齿间。常青费力地睁开眼睛。
张胡子拉碴脸映在面前。白威见常青醒,高兴得眼角直掉眼屎,抖着声说:“你终于醒?”
常青没吱声,他在想之前那幕刀光血影是做梦还是真事啊?用手摸,肚子上缠着厚厚绷带,心里也逐渐清明起来。
“感觉怎样?去叫医生?”说着,白威起身就要按铃。
可惜,就算是不死蚯蚓,拿它当饺子馅剁也有歇菜天。
当常青终于醒过来时候,白威知道自己报应来。
度过天夜昏迷期后,常青彻底不搭理他。
白威没说什,照样天天扎在医院,弄个手巾帕子帮常青擦身子,天三顿地掂量着清淡又滋补饮食。
不过
当时,他义愤填膺地拉着迟野离开,后面传来“扑通”声让他不禁回过头来。
结果看到常青跟冬眠狗熊似趴在地上。试探性地叫几声,也不见他有反映。白威慌,连忙跑过去将常青翻过身来,股血腥味直钻脑仁儿。伸手摸,肚子上潮乎乎,而自己掌心全是触目惊心血。
白威瞪着眼睛看着像蜡人样立着迟野,心中全明白过来!他没功夫去斥责迟野,猛地将常青拦腰抱起,凭着股猛劲将160多斤男人抱到急诊室。
等进急诊室,白威颓然地倒在椅子上,发现自己手还在不停地发抖。
他拒绝去想人救不回来可能。可心已经慌成片,连呼吸都异常困难。刚才对常青说苛刻话,此刻全都反噬回来。
常青虚弱地抬起胳膊,嘶哑地说:“抓起来吗?”
“什?”白威没听清楚。
老常闭上眼睛攒足力气说:“凶手抓起来没?肚子又不是石榴,他妈自己会裂口儿啊!”
白威开始抿嘴角,面露难色。
常青不爱看那张情义两难脸,挣扎着要起。白威连忙按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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