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只能干巴巴说:“走吧,找别烧烤店去。”
路无坷却说:“去你同学聚会场子吧。”
“你不吃烧烤?”
“去哪儿喝酒不是喝酒,”路无坷说,“还有,从刚才到现在,路上你总共看十五次手机。”
阿释:“……”
回到车里路无坷正趴在车前,手撑着下巴,手拨弄后视镜上红色护身符。
阿释问她:“你说用不用报警?这话听起来不像在儿戏。”
路无坷停下拨弄手,起身靠回座背。
她侧头,轻飘飘扫眼窗外:“不用。”
“沈屹西人。”
“在教训条不怎听话狗。”
最平静也最吓人。
阿释握着手机手紧紧,看向旁边自始至终直很平静路无坷。
细雨像轻纱,朦朦胧胧笼罩视线。
路无坷眼睫很长,上面落几粒细碎晶莹。
阿释是本地人,这片儿她从小混到大,这儿哪里好吃好玩她熟门熟路,到市区后左拐右拐,又绕几条街道,很快停在家露天烧烤摊前。
阴雨天,外头支几个四角蓝色帐篷,店里没顾客。
个穿着夹克男人坐在门口,光头,咬着烟。
看她们两个从车上下来,男人摘下烟头,赶客:“这儿今个儿不营业,找别地方去吧。”
不是本地人,操着口北方口音。
阿释靠回座背说:“不都说男
地气东西。”
阿释从后视镜里看她眼。
南吃甜北吃咸,澜江这座近山环水南方城市也不例外,饮食清淡口味清甜。这地方遍地甜食小吃,烧烤在这边算不上地道。
而路无坷本身口味清淡,不喜沾重口味东西。
怎会突然想吃烧烤。
“路无坷,你是在身上装监视器吗?”
“你直盯着手机看,怪?”
“哪儿能啊,把你宠成祖宗都来不及,”阿释说完稍侧身子,拿着手机在她面前晃晃,“不过你还真说对,刚吃饭时候蹭个帅哥联系方式,有点看对眼。”
路无坷捧场地扫眼。
聊天框里密密麻麻对话,阿释给人备注是书呆子。
报警也没用。
阿释愣,登时语塞。
路无坷却没再说什,低头不知道在手机上按什。
像是刚才那句话只是谈论句天气般。
太久没聊过这个人,阿释时不知道从何谈起。
“哦,”她看着门口男人,语气稀松平常,“那打扰,你们继续。”
冷漠,事不关己。
明明长着张无害又漂亮小脸。
她对阿释说:“走吧。”说完转身拉开车门。
等到路无坷坐进车里阿释才反应过来,她眼风瞥眼男人后才跟着上车。
正拿着手机回消息阿释抬头。
男人虽然看着面色不善,但语气平淡,态度不算坏。
气氛有些凝滞,屋里传来声惨叫骤然打破宁静。
诡异、瘆人。
门口男人却跟听狗叫似无动于衷,抽口烟,淡淡看向她们。
但阿释最终还是什都没说。
毕竟同寝四年,没人比她更清楚路无坷以前上大学没少被人带去烧烤店。
男生们最喜欢往那种地方扎堆,带上几个女孩儿叫上几打啤酒,胡吃海喝调天侃地。
那时候路无坷经常被某个人带在身边。
晃,时间竟已经过去四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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