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,想没?”他对这问题执着得很。
底下他声音和听筒里重叠。
路无坷看着底下他,语气轻巧。
“想啊。”
他提这个路无坷就想到他平时在她身上模样,哪儿都不会放过。
路无坷说:“沈屹西你好烦。”
沈屹西笑。
“说真,”他说,“想没?”
路无坷又翻身看天花板:“你又不在。”
这要放平时她肯定被沈屹西按到身下。
沈屹西听不得她撒娇,现在在她身上开过荤更是难忍,路无坷经常有事没事就被他压着顿摸。
沈屹西那边应该在抽烟,路无坷听到他吐气声。
在忍。
过会儿他问她:“平时不睡挺早?”
路无坷就那样盯着天花板看许久。
不知过多久,床上手机亮亮。
路无坷侧头看眼,是沈屹西打过来电话,她伸手拿过来接听,手机放在耳边。
电话刚接起来就听沈屹西哼笑声:“还以为晚上不给你打电话闹脾气。”
路无坷翻个身:“没,奶奶身体不舒服。”
家,老人就想着除夕要在家团圆,不想待在那冷冰冰医院。
开始路无坷是不同意,因为已经和医生商量好过几天做手术,昨晚手术后面每天还得化疗,但奶奶就是不肯,怎说都要回家。
就这情形明天路无坷就得把她送回去。
奶奶重新睡过去后又是个小时后,路无坷等她睡才从她房间里出来回自己房间睡觉。
凌晨十二点,她躺在床上毫无睡意。
“只要你想,老子现在立马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路无坷愣,不知道为什她有种很强烈直觉。
她起身从床上下来,连室内鞋都没穿,噔噔噔跑去客厅阳台。
雪停,黑夜里楼下靠在车上沈屹西听到开门声响,抬头瞧过来。
看到她从阳台探出那张小脸后,他笑:“路无坷,你是有千里眼?”
路无坷没说话。
沈屹西笑下:“还是说得抱着才能睡?”
路无坷平时在沈屹西那儿都是沾枕就睡,做完趴在他怀里很快就能睡着。
路无坷说:“才不是。”
沈屹西咬着烟说话声音吊儿郎当:“那是得操顿?”
沈屹西问:“没事?”
路无坷说:“明天去医院。”
沈屹西嗯声,想起刚听筒里那方动静,问她:“睡?”
路无坷手指头玩着枕头边:“没有。”
她说:“沈屹西,睡不着。”
最近路无坷很少失眠,不过就短短两个月,乍失眠她突然有点不习惯。
她睁着眼睛看天花板,想着奶奶今晚说那番话。
从交换生想到奶奶让她拿着那笔钱去治腿,继续学舞蹈,最后停在那四个字上。
以德报怨。
可这有多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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