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清柠想想都觉得疼。
等到晚上给人讲白天课业时,时清柠就没有让对方拿笔,主动帮柏夜息勾画笔记。
柏夜息垂眼看着自己书。
那上面又多不少时清柠笔迹。
不仅是学习,柏夜息生活也肯定会受到影响。因此时清柠又提次,想让柏夜息在时家留宿。
“不用。”柏夜息说,“请过。”
“请过?”时清柠有些意外,“你今天不上晚自习吗?”
他原本以为柏夜息这想来上学,还提早来天,理应想多待会儿才对。
不过柏夜息现在情况,肯定也没办法自习。
两人便同离开学校。
他指尖动都没动下,只是舒展似平摊着,指背轻触着少年体温。
“好。”
时清柠低着头,很轻地说声。
他睫毛在颤,幅度轻到不易察觉,却全动作在另个人心口。
柏夜息没觉得掌心疼,却蓦然觉得指尖有些发痒。
赵医生之前就说过。
柏夜息凝血功能不是太好。
时清柠鼻翼微动,抿紧薄唇。
他小心翼翼地滚着棉棒擦去柏夜息掌间血痕,呼吸都放浅,生怕会惹得对方更疼。
但时清柠也知道,
外面起风,时清柠原本想把要离开人
时清柠现在已经不相信柏夜息说“不疼”。
他没再说话,细长手指掰开碘伏棉棒,指间发出声脆响。
棕色液体流入棉芯,散发出淡淡刺激性气味。
鲜血,伤口,疼痛。
时清柠比普通人更多百倍地熟悉过这些,却不代表他能够无动于衷。
但柏夜息仍是拒绝。
他说还有明天会用书要拿。
时清柠退步,说:“那明天早上去接你?们起去学校吧。”
这次柏夜息没再摇头。
“好。”
回到时家,帮时清柠复健医生也到,正好帮柏夜息包扎下伤口。
那道伤口并不算深,更没有像时清柠担心那样伤到神经。
只不过伤口长些,而且位置着实有些不太方便。
那正好柏夜息常用手,只要他收拢手指,就难免会牵连到掌心伤口。
更别提他还要拿笔写字。
时清柠小心地把对方手轻轻放稳,确保自己开口时颤动不会影响对方,才道。
“没带粗绷带,伤口太长不好缠,先暂时贴住,等下回去再重新包扎。”
柏夜息低应声。
“嗯。”
时清柠起身:“你等下,去找老师帮你请个假。”
不可能不疼。
那道血口被割得太锋利,边缘薄皮都微微掀起来。
透出种失色惨白。
可是别说是吸气和痛呼。
被处理着伤口男生,连手掌上点吃痛肌肉收缩反应都没有。
他轻轻托起柏夜息手,男生手背温凉,体温依旧很低。
时清柠之前生病时就常年体温偏低,穿多厚都捂不回来,那是因为他心脏供血机能不足,直到现在恢复后,时清柠手脚冰凉状况才好转些。
可是柏夜息手,却比他更凉。
如浸过寒泉冷玉,那是再精巧雕琢都比拟不及天生完美。柏夜息手冷白而修长,此刻却被道令人心惊长长血口斜贯整个掌心。
血色还在从伤口中缓缓沁出来,完全没有要停止迹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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