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
确没有想起这段交谈，但那时场景看此时男生神色，也能大致推测。
时清柠终于清楚
柏夜息为何
直是如此退避态度，可他却没有想明白。
自己当时为什
会这说？
小说里他真不想再和薄荷遇见吗？
“没关系，没想起就不用多想，当心头痛。”
他没想到自己会再次醒来，可其实也没有区别，他早已被钉死在命运之上。从那夜起，柏夜息就不可能复活，他就此被终生宣判，孤独地沉陷在个永远无法挣扎悲剧中。
所以柏夜息对着没有恢复记忆时清柠，是他没有资格出现，不能和对方遇见。
所以柏夜息对着恢复记忆时清柠，是他早已被定论盖棺，不可能再被喜欢。
即使再入轮回，生生世世。
他爱永远只能是场没有终点暗恋。
他叫出这个两人都太久没有听过称呼。
“如果有来世，你还愿意遇见
吗？”
时清柠望着他，很轻地笑笑，如旧日温柔。
“不吧。”
他们相视很久，窗外雷声大作，闪电几次照亮整个房间。
像藏太多无声言语。
亲完时，时清柠忽然听见柏夜息低声问。
“你后悔遇见吗？”
时清柠停停，说：“这不像是你会问问题。”
柏夜息望着他，声音平静却坚持：“想知道。”
“会给你
为早有预料，所以他连神色都淡然未变。
那时柏夜息已经外出多日，难得回来在住处呆整晚。柏家事业蒸蒸日上，柏夜息自然会很忙，时清柠也从来没问过。
虽然在重新联系上家人之后，时清柠和男人相处已经不像初时那样僵持紧绷，偶尔，极偶尔时候，时清柠还会回忆起他们从前时光。
但旧日欢喜再让人沉溺，终究不可能回去。
雷声大作，难得能久留柏夜息似乎很有精神，他们聊很久，言语并不尖锐，反而很平和，话题闲散又漫无目。
反倒是柏夜息来安慰他。
男生缓缓，声线也平复些。
“今天事，如果你改变主意，随时都可以。”
“哪天，那秒停止喜欢。”
他说得郑重如同宣誓。
“或许，是你没有回想完全，才会和说今天话。”
柏夜息哑声道。
他早已被永远地拒绝过。
车外灯影斑斓，投来薄光明灭。
四下时无声，时清柠听完，不由皱皱眉。
但屋内依然是安静，只在最后时，柏夜息点点头。
“好。”
那是他们最后句话。
下次，别再遇见吧。
第二天柏夜息在自己安排好手术室里被取出心脏，他尸体在伪造车祸中被撞得破碎支离，面容却还安然平静。
“你后悔遇见吗？”
时清柠抬眼看着他，长睫上还带着被亲吻出微微湿意。
他说：“不后悔。”
柏夜息眸光如松石般冷绿，声音愈发放得平和轻缓。
“小小。”
从时清柠看过书，到今年花儿开得晚。
多遗憾，晚啊。
风雨未停，聊到后来，柏夜息还忽然俯身靠近来，时清柠顿顿，久坐轮椅他没什力气能反抗，但其实他也没有太想拒绝。
时清柠早被吻得习惯。
这次是个很温和吻，轻却缠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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