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清柠问题针见血,让柏夜息沉默好会儿。
这次他沉默并不是不想回答避而不谈,而是种——在时清柠看来,是不知该如何开口组织语言。
但柏夜息还是说。
男生嗓音低凉沙哑。
“因为给时家很多钱。”
柏夜息简单做解释:“李家和俞家直在争明年换任,最后关头为拼死搏,李家收割很多供给,时家就是那时候受牵累。”
李家疯狂显而易见。即使是现在,虽然时家从来不让时清柠接触那些事宜,时清柠依然很清楚李家那些紧追不舍打压。
但他同样也很疑惑李家做法。
“所以是为钱财吗?”时清柠问。
这倒能说得通,可是——
“到底是什原因,致使家里破产?”
时清柠盯着茶几等会儿,偏过头露出修长纤细侧颈和红透柔软耳尖,侧颊上细腻皮肤也全被晕艳色。
他却没有等到柏夜息及时回应。
时清柠回过头去,刚抬眼,就闻到清淡薄荷冷香。
点浅吻,落在少年微微湿漉眼廓眉梢。
时清柠大概还没想起前世日后那些细节。
“二十多岁时也样。”
时清柠愣下,时居然没反应过,来柏夜息说“样”是什意思。
他下意识地向下看眼,然后更迅速地挪开视线。
“……”
被控诉人非常迅速地松手,听话地放开时清柠。
“抱歉。”
男生老老实实认错,低着头,又说。
“对不起。”
看柏夜息态度这诚恳,时清柠反倒有些不好意思。他摸摸鼻尖,故作镇定,摆出副很理解样子。
多到足以给时家带来灭顶之灾钱。
时清柠微微睁大眼睛,看着柏夜息冷静地个字个字剖开自己:“回到柏家不久,就把继承得来,所有能动用资金转给时家,当时是为……”
“为让你早点康复。”
“家就算再怎有钱,也只能算是在海城排得上号,值得首都李家花那多力气来专门针对吗?”
而且时清柠隐有印象,小说里时家并不像现在这般幸运。为给病重小儿子治疗,时家人耗费大量财物心血,相应,生意也被耽误许多。
所以那时时家并不如今日这般光景,更是早早就告别首富位置。
连在海城都不算头号,时家财产为什会被李家看在眼里?
就算他们当真急于收割,又能从干涸时家身上榨出多少钱财来?
时清柠被亲得闭闭眼,听见柏夜息低声开口。
“因为李家。”
时清柠微微怔。
李家?
这个人选并不算意外,但时清柠之前直以为答案会是柏林文。
……样烫。
夏季天热,时清柠贪凉,换冰丝睡衣,贴身薄而清凉。
他却好像要用体温把衣服起烘热。
“所以,那个。”
时清柠强行转开话题,就像他转开视线样僵硬。
“哦,没事,年轻嘛,气盛。”
早上时清柠自己也出过意外,所以他很体谅地替柏夜息找好理由。
柏夜息闻言,却是欲言又止。
时清柠早已熟知对方冷淡面色下微妙表情,问:“怎?”
柏夜息看看他,说:“不是年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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