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他们曾经故事,没有背叛憎恨,血海仇深。
只是阴差阳错,天意偏要弄人。
模糊视野微微暗下来,时清柠抬眼,眉骨下又落来羽温柔轻吻。
他眨眼想让视线更清晰些,下意识想伸手去擦,抬到半却被人握住冰凉指尖。
身侧鼻端满是熟悉冷香。
“他们发现,时家破产,所以说是错……”
“不是。”
时清柠轻声地,斩钉截铁地回答。
他摇头,于是眼泪也终于抵不过,涌出眼眶摔落。
“不是你。”
再没有丁点疑问。
小说里,秦知深骗走柏夜息所有钱财,送给自己心仪白月光。
他喜欢人是谁?
“秦少,”时清柠低声问,“是为,在配合你演戏对吗?”
柏夜息没有否认。
时清柠却已经意识到。
“所以秦知深骗你所有钱,是为把钱给?”
他说话时声调并不抖,可是说完后却完全没听到自己在说什。
时清柠想。
原来除血液,心脏,条命。
柏夜息看着他,没有说话。
说到这儿,男生才顿下。
还用是“康复”说法。
像是尽管远隔世,他依然不愿在言语间提及时清柠半分不好。
时清柠却清楚,原本这个年纪自己,已然要靠高额昂贵药物维续生命。
根本和康复牵不上半点关系。
“别揉,伤眼睛。”
时清柠皮肤偏薄,眼睛也样敏感,蓄泪就容易泛红,难褪。张柔软纸巾轻轻按在少年眼廓,吸净湿漉漉水意。柏夜息动作很轻,直等人情绪稍稍平复些,才说。
“如果不是被李家打压,时家也不会破产。”
时清柠慢慢眨会儿眼睛,眨得眼睫齐根湿透,连睫毛尖都亮晶晶。
“所以你觉得,”他鼻音还很重,“是你害家吗?”
为什要这说呢,薄荷?
“你好像总是要误导,想觉得你犯很多错。”
大滴大滴水珠溅落在手背,烫得惊人,又冷到人不住打颤。
时清柠之前已然猜到大半,那些鲜血淋漓过往掀开,展露于前并不是屠戮残痕。
而是比痛苦更浓郁无尽悲伤。
“小小,”他哑声说,“那时候,你急需用钱。”
“知道。”时清柠呼吸急促起来,“知道,你也做得很好,为到不能再好——”
他鼻音浓重起来。
“那你为什还要说自己考虑不周?”
柏夜息顿顿,道:“可那笔钱惊动李家。”
他还拿走柏夜息所有钱。
自己从柏夜息身上攫取过多少,时清柠早就知晓,却还是次比次更清晰地发现。
原来在那个毫无逻辑荒诞小说里,反复坑害柏夜息并不是无常命运,而是时清柠自己。
时清柠慢慢吸口气。
他刚刚开口时是问句,却早已确定答案。
时家缺钱,缺大笔现金。不仅是平日被迫交于李家大笔上供,还有小儿子高昂治疗费用。柏夜息钱,解是时家再紧迫不过燃眉之急。
“但这笔钱数额太大,”柏夜息胸口缓慢起伏着,低声说,“抱歉,是考虑不周,没想好隐藏方……”
时清柠盯着男生,忽然打断他。
“秦知深?”
柏夜息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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