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无表情走近柏夜息并没有再亮出指间刀片,更没有展示什其他威胁。但恐惧依旧从柏林文心底翻涌着
外面声响渐渐明显,似乎是有喇叭在扩音。
这肯定是有人在搜寻,柏林文不再迟疑,几步冲过去就想去拉拽冷库门。
“啊!!”
他才碰到冷库金属门把手,就惨叫声猛地缩回手。
只是将将碰下,柏林文指腹和掌心全被烫红。
所以他确信,柏夜息说是真。
柏林文不动声色地往后退步。
他比任何人都惜命,他点都不想把自己赔进去。
涉及性命危险终于让柏林文生出彻骨惧意,他警惕地戒备着,飞速思考要如何甩下眼前这个疯子赶紧离开。
隐隐,身后冷库门外传来异样声响。
他话突兀地被柏夜息打断,这回,看着他男生语气中只剩纯然冰冷。
“如果不是,他也不可能被你发现和设计。”
柏林文时被迎面煞气梗住。
可是这时再察觉到危险已经晚,他眼见柏夜息收回思绪,将视线重新落在他身上,目光森然,寒意如冰。
男生说。
恨自己到这种地步。
而他没有资格,也不配被原谅。
那世时清柠被柏夜息囚禁三年整,三年严加看管,密不透风。时家也因柏林文动作而仓皇破产,最疼爱他时家人被迫与时清柠遥遥分离,不得相见。
而现在,柏夜息不过是趁时清柠还没有想起,苟且偷来他喜欢,无耻地侵占着从不属于自己好运。
贪得无厌,总要偿还。
外面已经烧那久,虽然冷库里面还算安全,但裹着金属外壳门已然被熏染成高温。现在这门根本碰不得,直烫得人皮肤生疼。
柏林文顾不得掌心疼痛,四下张望着想要找东西弄出动静来。
但他还没找到趁手工具,就看到身后步步走来柏夜息。
柏林文瞳孔皱缩,他之前直在急促地粗喘,现在却下意识地屏住呼吸,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。
如果不是背后有金属门在散发炎炎高温,柏林文早就退到最远之处。
不是燃火,而是人动静。
柏林文心下喜。
有人找过来?
荒废医院就算再偏僻,火烧得这大肯定会有人注意,何况柏林文还带那多手下过来,就算全被柏夜息人控制住,柏夜息保镖肯定也会来找他。
无形之中,柏林文已经宁愿面对被碾压式颓势,也不想再独自对着柏夜息。
“会和你起,给他赔罪。”
柏林文瞬间忽然背脊生寒,惊住他并不是柏夜息说“恨”,而是他发现对方当真再无任何顾忌。
没有留恋人,什都做得出来。
换做旁人,见过之前柏夜息和时清柠相处,或许还会对柏夜息话有所怀疑,毕竟流溢而出喜欢,最难演。
但柏林文自己从未亲历过真正情感,连亲情友情对他都只是荒诞。
“他恨。”
柏夜息说得字字清晰,阐明实际。
“恨不能离开,再也不见到。”
柏林文愣下,不知是因为柏夜息话,还是对方那笃定决然语气。
随即他就像听见什笑话样:“怎可能,他个小破地方人,巴结柏家还来不及,怎可能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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