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夜息眸光微动,慢慢地低下头来,额头轻轻抵在怀中男孩颈侧。
他抱着人,把脸埋在对方颈间,过长发丝散落下来,如瀑般垂淌时清柠背。
男孩也回拥住他,手掌轻覆在他后脊。
听他说。
“……嗯。”
吻得太近,悄然低语也清晰。
柏夜息如似轻叹。
“因为喜欢你。”
“知道。”
时清柠带点鼻音,踮着脚亲完人,又重重在人唇上贴下,说。
唯独只记得那多时清柠。
“……”
时清柠小声说句什,柏夜息没听清:“什?”
时清柠抿着唇,脸侧柔软弧度微微鼓起来,看起来好像在生气,他突然踮起脚,猛地在男生唇上啃下。
猫崽咬人似。
时清柠仰头看着人,问。
“你手臂就是那时候受伤吗?被碎玻璃割得那深。”
“不记得。”柏夜息说,他还皱眉,“不是什好事,你也不要记,什破报道,脏眼睛。”
听起来点也不像不记得,还很幼稚。
时清柠抿唇。
极其森冷。
但老板根本不以为意,他自诩这是自己地盘,又觉得这位到底年轻、不过是个毛头小子,所以还是大喇喇把话说出来。
“咱说这二少,是个同性恋吧,报复不也得是想同性恋法子报复?别看那小少爷虚,脸倒是长得不错,嘿嘿,反正本来就病恹恹,玩死也……”
“哐!!”
声巨响震肃全场。
“记住。”
时清柠忍不住笑起来:“那
“所以你也要知道。”
他眼廓有些微红,说得坦诚。
“柏夜息,想要你喜欢。”
你爱从不会伤害,从不是负担,不是锁链。
是想要你喜欢。
“笨蛋。”
这回终于听得清楚,但男孩说完就凶巴巴地亲上来,让人再无心言语,只得分神。
体会那亲吻如何黏而绵甜。
连声音都在唇齿间含混交缠。
“你明明就……从来不会伤到。”
可他又听见柏夜息说。
“只记得那天在零点时亲你,窗边很适合看烟花。记得那天你不太舒服,血氧含量下降有点多,傍晚吸半个小时流量1.5L每分钟氧,晚上睡不着,才自己跑来客厅,把你送回卧室时候,你平躺不舒服,所以给你垫个腰枕,半靠坐着睡几小时,后半夜才抱你躺下去。”
听得人目怔语塞。
才知道。
原来柏夜息不记得被针对嘲弄,不记得公开失控,不记得缝过十五针痛。
后来这个新闻直接上娱乐版头条,不少媒体去采访现场人员,但目击者大都含糊其辞,只有件事说得相当明确且统。
——那天是他们第次,在个人身上亲眼看到有如实质杀意。
跨年夜酒宴直接被人掀,事后老板在医院躺大半个月,出来就因为涉嫌偷漏税和刑事旧案被批捕,最后判十三年。
而那个夜晚,在所有人眼中,bao怒失控、如修罗般避之不及柏夜息,独自回到城郊外小别墅,在烟花下轻而又轻地吻过人,还被时清柠推开,点没脾气地把人送回卧室。
“新闻里说,你好像真要杀人样,把那老板往死里揍,旁边人拉不住,甚至连都劝都不敢劝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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