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默默漂浮在半空,温柔将额头抵在叶芽脑门上,视线穿透茫茫白雾,叶芽在白雾尽头看到那道熟悉影子。
——是子煜。
“哥哥?”
叶芽眸色惊恐,他说不出安慰话,想抬手抚上她脑袋,却连指尖都动不得。
万分紧急时刻,白猫再次浮现,闭眼往他身体里渡口气,身体随着气息消散再次变得透明。
叶芽心里惊,个念头骤然浮现。
“你……你是妈妈吗?”
“爸!您怎能和她说这种话!”叶清河急,弯腰堵住叶芽耳朵,“您干嘛和个儿童置气。”
“说错?”叶霖川怒极反笑,近日所经历所有怨念在此刻如数喷发,“从她来到现在,有过天好日子?没有。”他弯腰掐起叶芽脸颊,灼灼逼人,“哪怕你和女儿长得再样,你也只是个伪劣复制品,你永远别奢望给你丁点父爱。”
“爸!”叶清河拍开叶霖川手,心疼看着她捏红脸,语调染上哭腔,“你到底要做什?您不如意就和子煜撒气,现在又和叶芽撒气,你要实在不满,实在不开心,就不要养们!”
他咽下酸涩,撸起校服袖子胡乱擦去涌出来热泪,抱起叶芽向前走去。
“就不应该来找您……”
小助理被这凶恶眼神盯得头皮发麻,眼看要撑不下,串黑色钥匙从眼前飘来砸到地面。他二话不说赶忙捡起,匆匆忙忙跑回去。
“爸……”叶清河唤声带着担忧。
叶霖川没有正面回应,“叫车过来赶不上,们打车走。”
“好。”叶清河拉紧叶芽,“爸您还好吗?”
好吗?
白猫看着叶芽,点下头。
叶清河呼吸逐渐平稳,用不多久便能恢复过来。
叶芽握紧拳头,暗暗下定决心,小声问:“你知道子煜在哪里对不对?”
白猫又点下头。
“能告诉吗?”
他对父亲有过期待,再如何都把他当成靠山。
他包容他苦楚,理解他艰辛,每次在他不在时愿意担起家长职责。
可是……
父亲从没有为他们想过,从没尽过半点责任。
叶清河感觉窒息,他快速到拐角蹲下,捂着胸口痛苦急喘,眼泪顺着脸颊滑入半张口中,感觉不到咸,只有苦涩。
他好,好不能再好。
只是……
叶霖川止步瞥向叶芽,冰冷吐出几个字来:“你就是个灾星。”
从来被夸幸运小妖怪再听到这句话时——心碎。
她忘记眨眼,清亮双眸中满是愕然,尽管没说话,但能看出她正在经历巨大悲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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