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芽摇摇头。
他放下啤酒,整个人蜷窝在柔软沙发里,墙壁上时针摆动,窗外暮色正浓,稀疏星光紧紧环绕在玄月身旁,耳边
叶霖川揉揉太阳穴从沙发上爬起,再次问道:“大半夜不睡觉,鬼鬼祟祟又想谋害?”
叶芽脑袋摇得像拨浪鼓。
叶霖川轻嗤,收回目光没像白日那样冷嘲热讽,长臂捞过啤酒,单指扯开拉环,仰头猛管灌口。
咕噜。
叶芽吞口唾沫。
[尊敬VIP客户,您海外账户已被冻结。]
[银行提醒……]
叶芽头雾水,手指头在屏幕上胡乱点点,突然切到某个页面,在上面热搜栏里,叶芽看到叶霖川名字。
[据新闻周刊报道,叶氏企业董事长叶霖川已暂停职务,名下股份,财产,四座豪宅遭临时冻结……据资料显示,龙城银行向叶氏出借7000万贷款,叶霖川作为担保人附带连带责任,目前龙城银行向叶霖川提起诉讼。]
[多家企业将叶霖川告上法庭,龙城法院正式受理此案。]
叶芽困倦眯起眼睛,扬脖看看叶清河熟睡面庞,小心翻越过他,赤脚下地。
缕细光自门缝窜入,她轻轻压开房门,探头探脑向客厅外看。
客厅灯还亮着,静悄悄没半点响动。
叶芽犹豫少顷,侧身从半敞开门缝里钻出去,蹑手蹑脚绕到沙发正面。
茶几上散乱着数个空掉酒瓶,满目狼藉中,男人歪躺在沙发上,双目紧闭,神识不清,他呼吸急促,刺鼻难闻酒气飘散在空气里。叶芽弯腰捡起地上瓶子放在桌上,迈动着小脚脚过去。
想法。
咯吱。
洗手间门再次打开。
叶芽身子打个哆嗦,转头藏在叶清河肩窝里,死都不看叶霖川眼。
“爸,你过来和芽芽道歉。”
叶霖川余光扫过她眉眼,望着小姑娘那好奇眼神,故意把瓶子在她眼前晃晃:“想喝?”
她诚实点点头,双眼几乎黏在罐子上头。
“想得美。”
看着那收回去易拉罐,叶芽扯扯嘴角,手脚并用爬上沙发,偷偷摸摸捡起个喝完罐子,把里面还剩下点点酒渍倒在舌头上。叶芽吧咂吧咂嘴,尝过味道后表情立马扭曲。
身边人低笑出声,“好喝吗?”
[……叶霖川个人欠债超十五亿。]
“……”
新闻密密麻麻全部都是叶霖川这个名字,他已深陷倥偬,恐再难翻身。
“你在干嘛?”
头顶响起声音令叶芽抖,急忙把手机放回去。
啪嗒。
有个发亮东西从他掌心滑落。
那是叶霖川手机,屏幕还处于工作状态。
叶芽睫毛颤颤,放轻动作捡起那部手机。
[XX银行提醒:您账户已被冻结。]
叶霖川面无表情,从裤兜摸出根烟在继续去阳台抽。
客厅氛围诡异,围观全程沈然忽然和子煜说:“你爸爸好奇怪呀,他好像不知道怎当父亲。”
稚嫩低语被风带入叶霖川耳中,夹烟手顿,腥红烟火自上燃烧,灰烬不慎抖落到指尖,男人眼睑低掩,默然不语掐灭烟头。
夜色降临,这天大家都累,互道晚安各自回屋歇下。
叶芽睡在卧床中间,身上盖条薄薄小毯子,旁边叶子煜不安分,连踹她好几脚,最后彻底把小孩踹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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