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芽嘴唇抿得紧紧
，手指头不老实地想去挠脸上水痘。
“别挠它。”叶霖川看着手上纹丝未动米糊糊，眸光闪烁，瞬间有
主意。
“芽奶奶。”
叶芽抬起头。
“就吃十口，吃完去玩。”
她仰头，对上叶霖川垂落下来视线。
“吃饭。”
两个字带有命令意味。
“芽芽不想吃。”叶芽又看眼米糊糊，嫌弃别开头。
医生之前说过生病小孩会挑食很多，叶霖川也做好
定心理建设。伸手搬把小凳子与她面对面坐下，端起碗拿起勺，稍微吹凉，舀起小勺放在她嘴边：“奶奶，张嘴。”
“
也去上学。”
身后沈然轻喊，说完再见又是道关门声。
她死死扒拉着窗户，被口罩遮住面颊表露着不加掩饰难过。
叶芽习惯有哥哥陪着，冷不丁全走，心里寂寞可想而知。她像块石头般扒拉在窗前动不动，哪怕早就看不见影子，眼睛也不舍得眨动，小小背影写满孤单寂寥。
叶芽正独自伤神，屁股被轻轻踹下。
叶霖川放下手机，侧身翻过闭眼休息。
***
到清早，叶芽身上水痘已扩散到脸部与四肢，红红片，看着十分吓人。
叶霖川事先告诉过她水痘会传染，不可以和别人有近距离接触，于是她老老实实戴着口罩，站在卧室门口静静看着收拾书包准备离开上学哥哥们。
叶芽目光炽热，又满含艳羡。
“十口？”
“嗯，十口。”叶霖川把碗放到桌桌上，“你吃，帮你数着。”
十口。
叶芽张开十个手指头，个指头个指头算过去，突
那声奶奶让叶芽很得劲，心底美滋滋舒坦。
她张嘴，听话吃口。
米糊糊是叶霖川临时从育儿说那个博主那里学来，做法简单，看即会。
“不好吃。”叶芽抠弄着餐桌上猫头鹰摆件，别过头拒绝食用。
“乖，吃口。”叶霖川捧着碗转到面，勺子硬往她跟前凑，为哄小孩吃饭，语气都变得温和不少。
她不动弹。
“怎
，成望兄石？”叶霖川讽刺，“过来吃饭。”
叶芽小脸贴在窗户上，脸颊上肉肉挤成团。
“烦不烦啊你，人家就是去上个学，你至于吗。”叶霖川失去耐性，弯腰抱起叶芽放在那张专属吃饭椅前，面前放着碗米糊糊，上面点缀着几片青绿菜叶和胡萝卜丁。
因为生病原因，叶芽胃口跟着削减，随意瞥眼米糊糊，便兴致缺缺想要跳下椅子去边上玩儿积木。脚尖还没挨地，就感觉后脑勺衣领被勾扯住。
叶清河背起书包，站到五步远距离蹲下，拍拍手冲她张开双臂：“抱抱。”
叶芽学着哥哥样子，张开短短手臂与他来场隔空拥抱。
“哥哥走啦，芽芽要听爸爸话哦。”叶清河挥挥手，起身牵起叶子煜，头也不回离开家。
“芽芽再见，今天要好好在家，不能再跑出去。”沈昼也已经换好鞋，叮嘱几声跟着出门。
叶芽定神两秒，反应过来哒哒跑到门口，仰头对着那紧闭房门呆滞好久，又转过身跑到窗户前，踮起脚尖趴在窗户上向下看。沈昼和叶清河身肩并立，三道熟悉身影则渐渐穿过小区远去，最后完全变成个小点消失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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