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叶芽自觉捂住小嘴，声音囫囵不清，“阿弟说会传染，叔叔不要靠近芽芽。
“大中午
谁啊？”
门外站在夏屿和许明义。
叶霖川没想到这两人会来，当下愣住。
盛夏燥热，叶霖川在家只穿
件无袖背心，脚蹬着双
字拖，大裤衩是逛穿菜市场顺道买，二十块件，穿在身上不是般巴适。
门外两人呆呆打量着昔日霸总，半天都没回过神。
叶霖川眉心重重跳，突然低吼：“你别动！”
叶芽被吼懵，委委屈屈瘪着嘴角；“人家没动！”
“你在抖！”
叶芽跟着吼：“人家没抖，是你在抖！”
确是他在抖，手腕在抖。
“还剩下八口……”叶芽跟着叶霖川节奏，从第三口开始数，终于数到十，瓷碗已见底。胃里撑得慌，她放下勺子，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。
叶霖川心满意足地揉揉小姑娘绒呼呼头发，把自己ipad递给她玩，自己去厨房收拾碗筷，又迅速把脏衣服丢到洗衣机洗衣，趁着空隙扫地拖地擦桌子，动作娴熟，与初来时束手无措形成鲜明对比。
个小时后，结束完家务活叶霖川拿着指甲刀坐到沙发上，抽出叶芽怀里平板放在旁，揪过她手腕攥住。
小孩手是小，指甲也是小。
望着那小到过分指甲盖，叶霖川突然无从下手，这要是不小心剪伤……
然觉得十口也不是很多，于是握起小勺，往嘴里塞勺米糊糊。
“口。”
口啦，还有九口，叶芽又舀起勺。
“两口……”叶霖川认真计数。
叶芽腮帮子鼓鼓，娇憨吃相就像是只憨萌小仓鼠，终于吃到第五口，叶霖川不动神色把桌子上摆件故意碰倒在地，叶芽低下头左右看看，弯腰把可爱猫头鹰重新放在碗筷旁边。
叶霖川露在外面脚趾用力蜷，啪得声把门迅速关上，几分钟后再次打开，面不改色道：“见笑。”
夏屿看着他身上熨烫整齐裤子没说话。
——是挺见笑。
两人进屋，夏屿眼看见趴在沙发上对着他们不住张望叶芽。小孩儿因为生病原因脸色不甚好，水盈盈双眸没有往日神采，蔫头巴脑，看着可怜兮兮。
“芽芽长水痘？”
叶霖川调整好呼吸，闭眼转转僵硬脖子让身体放松，目光锁定指甲准备尝试第二次。
叮咚。
门铃骤然响起。
叶霖川整个人都垮掉。
“谁啊？”他眉头紧缩，语气不善，心里骂骂咧咧地走去开门。
叶霖川莫名感觉压力，就连手上指甲刀都变得沉重许多。
他深深吸口气，不放心地叮嘱：“你别动。”
叶芽乖乖点头。
叶霖川调整好位置，举着指甲刀向那短短小手指头接近——
叶芽不敢吵到他，屏息凝神没有发出点动静，四周死寂，安静到令人心生不适。
“加油，还有六口就吃完。”叶霖川凝视着她，慢条斯理数，“现在是四口。”
叶芽并没有意识到不对，拍拍原圆滚滚肚子，又往嘴里塞满满大口，跟着数句：“四~”她很努力吃着，瓷碗里米糊糊以肉眼速度消减大半。
叶霖川：“四减二等于几。”
叶芽毫不犹豫回答：“等于二。”
“嗯，还剩下八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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