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远远淡定地看着男主朝自己走来。
路过幽盈月身边时,韩少陵脚步顿,眉眼微垂,道:“以下犯上,该罚。”
韩少陵声音很低沉,很有磁性,听便是标准男主音。而他长相,确实像是雕出来样,棱角分明,浓眉大眼高鼻薄唇,无处不精致。
气度自不必说。久居高位,三十出头男人,正是最好时候,面容年轻,气质却成熟沉稳,简直魅力非凡。
这样个男人,自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引得少女
若是从殿门开始扔衣裳,路扔到床榻话……那可就太糟糕。
桑远远边躲避老妪那燃着火焰指甲,边胡思乱想。
她很快就被逼到绝境。
火光撩过她脸颊,带起阵阵刺痛。
就在危急关头,只听声惊天动地巨响,厚重镂花青铜殿门被人从外面脚给踢开。
她缓缓挺起胸脯,回复傲慢跋扈模样,悠然道:“韩郎忌惮王兄,不会把怎样。过上阵,等他消气,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出现在他面前,他自会想起好。”
“就算和在起对不住你,那又怎样,只有美人眼泪才值钱。而你们桑州,呵,谁都知道与幽州作对会是什下场!桑州王和桑世子若是聪明,定不会妄想替你报仇。”
幽盈月偏偏头,示意老妪动手。
老妪张口想劝,触到幽盈月冷冰冰眼神,便知道此事已无商量余地。
桑远远赶紧用手肘支撑着身体,爬向云床里侧。
远,目光渐渐变。
眼前这个女人……那姿态,那模样,纤弱无匹,柔美之极。这样个女人,无论做出什事,都会被男人原谅吧?!
就算她喜欢别人,那又怎样?谁知道韩郎会不会对她更好,试图挽回她心呢?
她喜欢那个人,那又怎样,那个人跟她根本没有半点可能!
幽盈月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做蠢事。应该杀掉桑远远,或者……
身玄色衣裳男人出现在殿门那里,长长影子延伸到殿中,阵阵无形威压弥漫开,令人手足发软,喘不上大气。
他身姿挺拔,黑发披在身后,随意地睨眼倒伏满地侍女,气势更冷三分。
幽盈月倒抽口凉气:“韩、韩郎……”
他不是在宠幸那个梦无忧吗!
老妪连滚带爬扑到地上,以额触地,大气也不敢出。
如今能做都做完,只能尽力拖时间,等人来救。
鲛帐上玉铃,其实是枚枚传讯玉简。
韩少陵亲手布置。多年之后,继承桑远远床铺、衣裳和男人女主梦无忧,曾被它救过性命。
方才假装跌下云床时,桑远远已成功扯落只玉铃,亲眼看着它摔成两半,散发青光。
只希望……韩少陵今夜不要把身上玉带扔得太远……
眼睛里慢慢浮起恶毒光。
“灰衣,”幽盈月残忍地说道,“毁她脸,挖掉只眼睛。”
桑远远不禁暗叹自己实在是有先见之明,幽氏两兄妹,都有病,病得不轻。
这想出是出!
“你说得对。”幽盈月嘴角轻轻抽搐着,笑道,“你死,韩郎是会惦记辈子。但若是毁你这张脸,他日再记起你时,永远只会记得副丑陋不堪模样,要不几年,他便会忘得干干净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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