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喜欢你味道。”她轻柔地把脸颊倚向他,蹭蹭,道,“想久久地拥有你味道和温度,和你亲密无间,放肆地倾诉心声……”
幽无命呼吸骤急,瞳仁微缩,唇角不自觉地扬起,像是头
如泄愤般,狂风,bao雨地亲下去。
许久,他缓缓撑起身体,暗沉目光盯住她衣带。
“想知道最后秘密?”他语声蛊惑。
——想知道话,拿你来换。
她抬眸看他,见他方才狂乱之下自己扯散衣襟,敞着小半结实胸膛,目光幽暗无比,缓缓喘着长气,唇角勾起极为邪肆惑人幅度。
“你说,姜雁姬是不是会杀皇甫渡?她对皇甫渡,没有感情对不对?她对自己儿子,不会有感情,是不是?”
声音阴恻恻,又轻又急,仿佛是从地狱中回荡出来,亡灵追问。
桑远远轻轻抚着他脸,道:“她会。她心里只有权势地位,若是杀皇甫渡对她有好处,她定会杀他。”
幽无命僵硬地扯几下唇角,目光仍旧空空荡荡。
他心跳很乱,时而快,时而停滞。他额角再次迸出青筋,他手指在痉挛颤抖,仿佛抑制不住杀气,随时会抬起手来,拧断她脖颈。
幽无命把木匣阖上盖子,收到软榻底下。
虽然他摆着副完全无所谓表情,但桑远远能够感觉到他心情很糟糕。
分明只是轻轻摁着木盒,但他指节明显发白,额角也有青筋若隐若现,肩膀不自觉地绷着,宽袍下能看出肩胛骨形状。
“那时候,皇甫俊不在。他不会知道那珠子到底是什时候东西。”他没头没尾地说句。
桑远远放轻呼吸,慢慢伸出手,覆在他手背上,“嗯。们会成功。”
她知道他神智仍未从黑暗深渊中爬出来。那枚记灵珠毕竟已跟他二十年,早已融为他仇恨本身部分,今日决定将它送出去,那种感受,不亚于生生从心脏上撕下块带着伤口血肉。
在对上皇甫俊与姜雁姬之前,她与他之间,还有硬仗要打。
她搂住他,轻轻嗅嗅。
“闻干什。”他挑起她下巴,坏坏地问道。
另只手已轻车熟路地去往他曾带着芙蓉脂去过地方。
她贴近他,捧住他脸,轻轻缓缓地亲他脸颊。
她温柔地唤他:“幽无命,们现在还有很重要事情没有做完……你得给姜雁姬‘动机’,还有,如何献这份礼,你计划好吗?嗯?现在不是休息时候啊,幽无命,快点醒来。们还有好多事要做……”
他极慢地转动黑眼珠,斜斜地落在她脸上。
“是……”嗓音沙哑,“很重要事,还没做。”
他身体重重前倾,将她抵在倚枕上。
她发现他体温消失,身体冷得像冰。
东州并不冷,此刻已是初夏,整个云境就只有云州处是天寒地冻气候。
幽无命自己嘀咕道:“像姜雁姬那种女人,杀掉自己儿子,不是很寻常事,反正,皇甫渡自小养在皇甫俊身边,和她又没有感情咯。她杀掉他,不是很正常事情,她会杀他,对吧,定会对不对。”
他目光变得空茫,对黑漆漆眼睛仿佛深渊,望不到底。
他缓缓转动眼珠,盯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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