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发这位天坛圣子,幽无命带着桑远远,径直回到他寝宫。
他跳到青玉大榻上,盘着膝,从腰间取出那枚碎镜。
“果子,离远点。”他把桑远远赶到窗边长榻上,然后凝视着手中预知之镜。
“小桑果。”他凝视着碎镜,道。
半晌,面无表情地歪歪头。
“先回。”
心中惦记着碎镜与人偶这两件大事,幽无命快马加鞭,赶往幽州,把短命跑成只陀螺旋风。
这路上,秦玉池共醒三次,每次刚醒,便被幽无命重新敲晕。
进入幽都时,秦玉池又次醒,却继续假装昏迷——再敲,脑袋上全是包。
踏入王城,看见阿古已率着幽影卫,早早守在那里等候。
桑远远:“……所以几十车金子都是这家伙为你贡献,而你自己出聘礼,便是口铁锅就对?!”
幽无命黑眸闪,立刻指着远方:“小桑果你快看!那里有群羊!”
羊,望无际草原上,多得是牛和羊!
“别给转移话题!”她气咻咻地回身,揪住他衣襟。
正待嬉戏打闹,忽然想起那只容不得幽无命开心快乐偶人,二人急忙收敛心神,不再乱动。
!那点点东西算什!”
桑远远吃惊地回眸看他。
这个男人倒是从来不瞎说大话,都能具体到数量,那便是真正会这做。
几十车金子?
那可真是砸锅卖铁。
“。”他微皱着眉,掂着它,很不耐烦地说道。
半晌,他换个姿势。
“偶。”他冷声道。
又过会儿,
幽无命把秦玉池扔给阿古,道:“事无巨细,拷问清楚。”
“是!”阿古那张平时看起来略显憨厚大脸上,立刻浮起狰狞凶恶笑容。
桑远远瞅眼装晕秦玉池,心中不禁有几分同情——就连东州派来死士也能被阿古撬开嘴巴,何况区区个秦玉池。估计天黑之前他就能把小时候尿炕事情都交待得清清楚楚。
秦玉池发现不妙,赶紧睁眼大叫:“幽州王!你不能这样对……要是出事,秦州和天坛都不会善罢甘休!”
幽无命眼风掠,阿古扬起手刀,再次敲晕这位王族圣子——阿古清楚得很,主君要可不是这种颠三倒四啰里八嗦口供,得整理得清清爽爽,眼看出重点梗概才行。
过会儿,两个人都冷静下来。
“碎镜呢?”她问。
幽无命道:“收着,在把里面夭蛾子弄清楚之前,不会让你碰到它。”
桑远远缓缓点头。
毕竟,她当初出事和天坛脱不开干系,碎镜既有这般神秘力量,谁知道会不会又对她造成什影响?
她不禁有那点点心疼他,正要张口说话,便看见这个狗男人得意地眯起眼睛,笑吟吟地说道——
“岳父那样人,岂会容得旁人议论他卖女儿换金子?看着吧,他必定会带上金贝,到秦州,把这些钱全买灵甲,当作你嫁妆送回来!”
桑远远:“……幽无命你还要不要脸!”
“有媳妇就行,要脸做什。”他坏笑着,把她揽得更紧。
憋会儿,他憋不住,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旁,道,“小桑果,你信不信,这秦玉池,能换回几十车金子都不止!这才是个金疙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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