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平原上,她偷眼看他,嗔道:“有人愿生死相许呢。很得意吧?出手这大方!”
幽无命吓跳,正色道:“才没有,别瞎说。”
她瞥他下,目光幽幽地飘向远方:“幽无命,你送聘礼,有那箱子宝贝值钱?”
幽无命‘噗哧’笑出声:“想什呢小桑果!砸锅卖铁,也要凑它几十车金子给你做聘礼
幽无命伸出两根长指,拎过碎镜,偏偏头,道:“动作挺快,喏,那些东西便赏你们。”
桑远远然笑。
方才他让这姐弟去拿东西时,她就心有所感,猜到他要把那些金银送给他们。
幽无命是个恩怨分明、赏罚也分明人。曲芽儿为他做坟立碑,心为他求平安,这份心意他虽然不会回应,但也绝不会轻贱。
正因为曲芽儿有这样心意,机缘巧合之下,又让桑远远发现重要线索,也算是无意之中立个大功。
秦玉池转身就想跑。
这个人身上丝修为也无,幽无命随手敲晕他,像拎只小鸡崽样拎在手里,然后冲着曲芽儿姐弟偏偏头,淡声道,“去,把镜子找出来。”
幽无命是个很怕麻烦人。
若是叫秦玉池交出东西,他必定不甘愿,又要扯东扯西聒噪个半天。
干脆就打晕,让见过碎镜曲家姐弟去替他做事。
地面上圈个圈。
“幽州王!劝你不要和天坛作对!”秦玉池色厉内荏,“你放,可以当作这件事没有发生过!”
桑远远和幽无命对视眼,瞬间读懂对方眼神——这圣子,怕是用钱买进去。
再结合他偷偷摸摸带着碎镜回秦州,返程途中东西丢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找,找到还要杀人灭口行径来看,十有八九,他是私底下在做这些事情,根本就不敢让天坛知道。
所以……
如今全村被屠,姐弟二人留在这里凶多吉少,想要活下去,必定得远走他乡、隐姓埋名。有这些金银,至少便有安生立命之本。至于前路究竟如何,那便各凭造化。
幽无命,向来是这个行事干脆利落,毫不拖泥带水人。
桑远远心中感慨,望向幽无命眸光中又多添重温柔。
“桑果,走。”
幽无命抓着昏迷秦玉池,揽住桑远远,跃上短命后背,向着幽州方向飞驰而去。
因为心中燃烧着仇恨烈焰,所以姐弟二人并不怕这些尸首和满地血。他们四下找,很快,就吃力地拎着只箱子回来。
到面前,将箱盖掀,便看见满箱都是亮闪闪金银珠贝。
曲芽儿抿着唇、红着眼,在那堆金灿灿里面扒拉会儿,取出枚三角形状小碎镜,交给幽无命。
“正是此物。”曲芽儿捧着小镜,强忍着伤悲。
就是这面干干净净小镜子,却已染满村人血。
桑远远有理由怀疑,正是这秦玉池偷偷带着‘预知之镜’回到秦州,让秦州王看什,之后,秦州王才会祭出供奉在祖庙千余年金贝,让秦无双带着这份天大嫁妆参加韩少陵定妻宴。
所以,秦州王通过这预知之镜,看到什?
桑远远心脏‘怦怦’直跳,道:“把他拿回去,细细地审!”
幽无命夸张地作揖:“遵令!”
桑远远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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