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出此言?”她好奇地问。
幽无命淡定地笑笑,用手指点点那叠家书:“字里行间,足以读出个人心性、彼时状态。秦玉池在眼中,已是白纸张。很显然,他还藏着个大秘密。”
他环着她,从书桌上跳下来。
“让你见识见识,何为攻心。”
他牵住她手,大步往外走。
幽无命眯着眼睛笑笑: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来个叫它死个,来双叫它死双。”
“只是不知道究竟是怎回事。”她暗自沉吟。
幽无命脸漫不经心,随手把她拽进怀里,拢着她,然后‘刷’下,把边上那叠厚厚秦玉池家书扯过来,眯着眼,张张看过去。
他带她去捉偶之前,曾吩咐过阿古,令秦玉池给秦州王写家书,每隔炷香时间,便要他重写份。整日下来,已写三十多四十封。秦玉池不是修行者,写到后头,俨然已经有些神智不清。
字迹潦草混乱,对秦州王称呼从‘王兄’到‘大哥’再到‘亲哥’,有份居然连‘爹’都喊出来。
“那你呢?”
幽无命怔:“也是。但不会伤害你。”
“它也不会。”
他冷笑:“谁说它不会,那东西,已经脱控。”
“说,”她神秘兮兮地笑下,“蝴蝶花种在它身上呢,它若有异动,便会卸它胳膊!”
查清楚之前,不许你再和它待在块。”
她睁着双明亮眼睛,直直望着他:“直坚信,喜欢幽州王是世间最厉害人,绝对没有什事情能够瞒得过你双眼。连偶都能发现证据,莫非幽州王亲自跑趟,却是无所获?是好人是坏人,总得有个结果,才不会叫失望啊。”
幽无命:“……”
他揉揉额角,无奈地叹口气:“查到,那二人通敌叛国,满意?”
桑远远露出然微笑。
秦玉池被软禁在间宫
先时还端着那几分风骨,写到后面便是回忆兄弟儿时在起玩泥巴起尿炕事情,求秦州王速速救命。
有关天坛事,更是翻来覆去不知写多少遍。
幽无命悠悠闲闲把这些家书全过遍,然后用下巴轻轻点着桑远远发顶,沉吟片刻,道:“有所隐瞒。”
桑远远吃惊地回头看他。
只见这个男人微微挑着点眉,黑眼睛里闪烁着笃定光。
幽无命慢慢转动着那对黑眼珠,瞪向她:“小桑果,很有长进啊。跟在起,你果然是获益良多!”
桑远远:“……”什都能往他自己身上夸!服气!
她笑笑地拱他:“告诉它在哪里嘛!”
幽无命满脸无奈:“就锁在箱子里。不会伤它。”
“嗯!”桑远远伸出手,拍拍他手中那份秦玉池证供:“英明神武幽州王,这件事,你怎看?十年之后,有灭世之祸哪!”
他瞪起眼睛,大声控诉:“小桑果!人,通敌叛国!你居然还笑!”
桑远远无辜地说道:“可是他们已经死啊。希望死掉都是坏人,难道不对吗?”
幽无命:“……”竟无言以对。
她眨巴着眼睛,望着他:“所以偶子它没杀好人。不要老关着它嘛。”
幽无命正色道:“小桑果,说过,它是团黑色苔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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