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……”幽无命忽然站起来,瘦长身躯从宽大桌面上探过去,单手攥住秦玉池领口,“那个绝对不能说秘密,你还想藏到什时候?嗯?”
黑眸之中,有暗星隐隐发动。
秦玉池疯狂挣扎拧动,许久,身体抖动渐渐平息下来。
幽无命松开手,让他跌回座椅中。
秦玉池脖颈和脸颊轻轻地抽搐着,终于,脸灰败地开口:“自,得知将有冥魔灭世之祸起,
桑远远看着这个被道破心思人,心中颇有些无语。
难怪在曲家庄看见秦玉池时候,便感觉此人十分故作清高,端着副遗世出尘假仙架子。其实就是个纸糊,戳就怂。
在这样人眼睛里,什灭世大祸,恐怕根本就不重要,他更在意,是在兄长、熟人面前好好出把风头,被他们崇敬仰望。
“可怜秦玉池,资质究竟差到何等地步……”幽无命轻笑,语气嘲讽至极,“拿到天衍镜碎片,竟无法看到任何天机,啧。好气。为何连个乡野村妇都能窥伺天机,秦玉池却什都看不见呢?怎办,只能把那家人活活折磨至死,再想办法把曲芽儿引出来杀掉,方能消解心头之恨啊。”
秦玉池长长地倒吸口凉气,快速地摇着头。
殿里,待遇倒是不差,就是左右两边各杵着个表情阴沁沁幽影卫,刀横出半,左右吹来风都带上冰冷金属气息,令秦玉池那颗混沌大脑直保留着三分清醒。
他只能伏在桌案上,麻木地封接封写家信。
见到幽无命进来,秦玉池也只是愣愣地抬头看眼,然后立刻垂下头去,奋笔疾书。
桑远远踮脚看,发现他字都已经写飘。
只见幽无命随手拖过张黑木椅,大马金刀往秦玉池对面坐,慢条斯理地开口——
幽无命毫无怜悯:“这还是秦玉池第次亲口下杀人命令呢,原来杀人感觉竟是比想象中好上许多。不过,这只是牛刀小试罢,日后,还有更多更多人会因你而死,是也不是。”
到最后,字顿,像是切在秦玉池身上凌迟之刑。
秦玉池目光涣散,心智已然彻底崩溃。
“不!不!不!魔鬼!你是魔鬼!你不是幽无命,你是魔鬼!啊啊啊啊啊——”
幽无命懒洋洋地偏头看看桑远远,双黑亮眼睛里满是得意。
“秦玉池,十三岁之前,曾有夺储之心。奈何资质太差,心性又不坚,洗筋伐髓失败,只得心依附兄长秦玉泉,虽然不甘,但自知无是处,便也只能认命。”
秦玉池握笔手重重抖下,双布满血丝眼睛惊恐地抬起来。
桑远远也颇有些惊奇地望向幽无命——这些东西,秦玉池家书和供词中肯定是没有。
幽无命就像个没有丝毫人类感情审判者般,继续用冷漠平静语气说道:“获知天坛秘密之后,自卑许多年秦玉池,总算是给自己找到个翻身机会——武力、地位,这辈子是越不过秦玉泉,但是若能成为名‘先知’、‘救世主’,那,压自己辈子兄长,国主君,也必须匍匐在身前,求自己救命。”
进入天坛真实动机被语道破,秦玉池呆呆地瘫在座椅中,嘴唇翕动,说不出话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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