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聊天框里几乎是个人自言自语,对方给她发张图片,并说句:“太冷。”
何川舟从白色菊花和冰冷石碑上飞速扫过眼,关闭屏幕,对着镜子里那张冷淡沉静脸,抽出根烟,咬在嘴里。
黄哥正在给邵知新胡侃各队接报物神奇之处,目光中途飘向门口,定定,正经些问道:“何队,是不是不舒服啊?最近温差大,小心别感冒。”
走廊光色昏暗,而室内主灯光线又白得晃眼,何川舟五官在灯火交界处被加深
黄哥张开嘴想说什,等确认何川舟走远,才跟邵知新说:“小新啊,们队里有个不成文规定,下班之后不能再聊没结果案子,尤其是夜深人静时候。”
邵知新把手机屏幕按在桌上,小心翼翼地问:“为什?”
黄哥叹说:“比接报物还灵,每次提到都没什好事。”
邵知新以为他在开玩笑:“哈哈,怎可能?”
·
邵知新没听出不对劲来,只奇怪地道:“啊?”
办公室里阵寂静,忽然没说话声音。
直到“吱啦”声刺耳响动,何川舟推开椅子,起身走出去。
邵知新顺势扭头看她眼,悄悄给徐钰发条私信。
“今晚气氛是不是有点不对啊?怎感觉怪瘆人。”
近?都没听人聊起过。”
邵知新等不到人回答,又喊声:“黄哥?”说着伸长脖子想观察黄朝志表情,可惜以他视角只能瞅见块黑漆漆电脑屏幕后盖。
黄朝志是他们重案中队副中队长,平时总是温和得好像没什脾气,也爱跟众人开玩笑。
因为他爸真名就叫黄兑,每次有人喊他黄队,他都有种脊背发凉浑身哆嗦感觉,所以只准人喊他黄哥。
并提议,以后再有黄姓人员入队,依次要叫黄二哥、黄二姐,或黄大弟、黄大妹。
卫生间里灯闪烁着亮起,镜子里人从门口走进来,将手伸到水龙头下。
白色水柱“哗哗”淌过手指,原本就冰凉指节被冻得僵硬,笨拙地曲张,随后掬把水泼到脸上。
困意在战栗中迅速消退。
何川舟直起身,扯过旁纸巾潦草擦干水渍,伸手摸进兜里,顺势将手机拿出来。
首页留着两条未读信息。
徐钰回道:“别提,这瓜连黄哥都不吃,估计是个烂瓜。话题有点敏感,还是不要谈。”
黄哥问:“下班那久你怎还不走?要不你留下来跟人换个班?”
邵知新连忙摇头:“没有,等女朋友开车接。”
黄哥从工位后歪过脑袋:“你女朋友,过来接你?”
邵知新笑笑道:“骑小电驴嘛,今天直下雨不好走。女朋友刚买辆迷你电动车,加完班就过来载。”
好在某不知名黄二同志至今没有出现,他仍旧可以个人垄断他们黄家人称呼权。
黄哥沉默片刻,才含糊地道:“不是负责案子。没跟过。”
“哦。”邵知新克制地追问,“所以真有吗?那个何某最后被判吗?”
黄哥鼠标停。
“人证物证都没有,只有女生父母口供,连受害人本人都没亲口承认过是受到谁侵害,时间地点也对不上,判什?”他语气有点生硬,“而且刚开始调查没多久,人就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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