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慌乱,很茫然,夹在种诡异空间里,所以刘光昱问她密码,她也照实说。
然后她听见刘光昱嗤笑声:“看来你没什本事。你说如果再去找那个老头子要点儿,是不是就发财?反正把你们都拍下来。”
他晃晃手机:“利息收啊。反正你赚钱那容易。下次再来找你。”
随便他吧。
袁灵芸疯狂又恶毒地想,你们这些人全死都行。
她张开嘴,也想问候下对方近况,刘光昱意味不明地笑声,说:“确实应该还好。”
袁灵芸点点头,还没意识到他这话里讥讽,又听他问:“你跟什男人都行吗?”
起初,袁灵芸还没听明白,等解那句话代表涵义,五感仿佛在瞬间被抽空,陷入种描述不清虚脱之中。
犹如灵魂离体,在做个极荒诞、极虚妄噩梦。而身体沉沉地下坠,落不到尽头。
可是刘光昱声音又很清晰地回荡在她耳边,重复着地响着,拼拆,再组合。
时间没见,眼就认出他。”
那天是傍晚,黄昏,太阳沉到只剩下最后道金线,但云半边还是橙红,天空染着种与温情相似色调。
袁灵芸从电梯出来,个戴着帽子男人正坐在对面台阶上。她斜眼看去时候,对方正好也抬起头。她借着电梯灯光看清对方脸,下子愣在当场。
袁灵芸内心是欣喜,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。她从来没有惊喜地见到个人经历。
或许是当天温度冷得人脸部发僵,她应该是没什表情地打开门,再沉默地让刘光昱走进屋里。
紧跟而来,是方才直迟到悲伤。此时如同浊浪排空般汹涌浩荡,只是个浪尖就将她彻底淹没。
她死也行。
刘光昱走时候,袁灵芸站在门内,失魂落魄地叫声:“哥。”
刘光昱缓缓回过头,隔着昏沉走道与她对视。
被黑暗笼罩住面庞,让袁灵芸产生丝卑微错觉,以为他会反悔自己无情,会对她有点基于血缘怜悯
袁灵芸自安慰地寻找着无数种可以为他辩解理由,试图找出这段文字里歧义,嘴唇颤抖着,呼出几口热气。不等她从那种窒息感觉中缓解,刘光昱再次刀劈过来。
“你跟他睡次多少钱啊?他都那老,应该不少吧。这房子是他给你买吗?你不会觉得恶心吗?”
袁灵芸不知道自己当时在思考什,或者还有没有思考能力,她竟然只粗糙地辩驳句:“自己租。”
刘光昱说:“手机给。”
袁灵芸手指在颤抖,视线是花,不管怎眨眼,还是片模糊。
反手关门后,袁灵芸在门口站会儿,才反应迟钝地问:“你想喝点什吗?”
刘光昱走到客厅,用手在沙发皮面上摸下,回过头时,用种陌生而讽刺眼神看向她。
袁灵芸没看太清,因为对方脸被帽子阴影遮住。她从冰箱里倒出牛奶,热下端过去。又从小仓库里翻出几袋零食,起摆在桌上。
刘光昱两手生冻疮,红得发肿,平放在膝盖上,问道:“你过得怎样?”
袁灵芸看着他手指跟摩擦到快要破洞裤子,暗暗猜测着他生活,木讷地应道:“还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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