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
确是开心，但回味却是泛苦，且大部分她都不愿意再经历。
“何川舟。”周拓行声音很沉，说到后面越发低
下去，变得温柔，又像是裹着心疼，轻飘飘地传过来。
“你还没有走出来吗？”
何川舟手指登时不受控制地抽搐下，被她死死压下后，耳边又出现肖似山呼海啸鸣响。
仿佛那天
周拓行多余地解释句：“……
刚来。”
何川舟迟缓地“嗯”
声，说：“知道。”因为他杯子里水还有热气。
她摸过手机，见上面显示时间才是下午点，并不觉得意外。
她般睡不很长时间，四五个小时会醒次，之后起床锻炼，过半天可能会再休息会儿。
周拓行见她没有再睡意思，放下杯子，过去拉开窗帘。客厅内顿时泄进片光亮。
“你接电话啊！这
大早上你能有什见不得人事？啧。”
周拓行直面炮火，温吞地回两个字：“有事。”
随即就不负责任地将手机丢到角落，从柜子里翻出床被子，拿到客厅。
他站着思考会儿，确认没什遗漏，下意识地瞥向厨房，可惜玄关处个多宝架挡住他视线，什也没看见。
周拓行脚步徘徊会儿，最后进书房，等何川舟洗完碗，躺下休息，也没出来。
没事。”周拓行面不改色地道，“给陈蔚然发个报告就行。去安排下。”
何川舟拿起右手边勺子，喝口汤又想起来：周拓行不是出门吃早餐吗？
他早饭呢？
·
周拓行先快步去书房，转圈，又走回卧室，找到自己手机，给陈蔚然发条短信请假。
他站在窗口，安静看着何川舟弯腰叠被子，忽然说句：“何川舟，你没休息好。”
“休息好。”何川舟不解地瞅他眼，“现在不困。”
周拓行又目不转睛地对着她看会儿，摇摇头，神色凝重又语气笃定地道：“你看起来很累。你以前不是这样。”
何川舟垂首坐着。白色衬衫领口被压出褶皱，最上方纽扣解颗，窄瘦肩背叫她显得有些寂寥。她静默片刻，脸上已不见怠倦松弛神色，双目清明，冷静地道：“就是这样。”
周拓行似乎总是在提醒她过去发生事。本来何川舟已经习惯无视，在他出现后又失控地冒出来。
·
连续熬几个大夜，何川舟这觉睡得很沉，再醒来时手脚都有些无力，睁开眼看着周遭暗沉光色，好半晌才回忆起自己处境，以为是直睡到天黑。
她躺着没动，用手挡在眼睛上缓缓神，等那阵意识迷离困倦感消退下去，才单手支着坐起来。
转个头，发现周拓行就站在对面看着她。
两人在黑暗中面面相觑。何川舟尝试搜索遍，竟然想不出此时该说点什，感觉自己还没彻底清醒。
刚显示送达没多久，对面电话就拨过来。
铃声响起第秒，周拓行动作快于理智，坚定且熟练地按下挂断，并将手机模式调成静音。
陈蔚然咆哮全部化成文字。
“你请假？你请个鬼假？你这个月才上几天班？”
“你今天学校有事吗？你说啊！你是大爷吧？告诉你你不要又背着去干些不知道事情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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