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知新恍然大悟:“哦……原来是这样。”
黄哥偏过头,对着窗外吐口烟,风很快将烟气带出去,还是有少量刺鼻味道飘荡在楼梯间。
“江平心是年纪小,七岁,那个女人又是农村户口,乡下管理不严格,借口计划生育没及时落户还能骗得过去。江静
“有就有,没有就没有,什叫算啊?”黄哥扬起下巴嘲笑道,“瞧你这幅愁眉苦脸样,至于吗?”
邵知新站到他对面,背靠着身后白墙,想想又往前走两步,靠近他,问:“黄哥,江静澄案子到底是怎回事?”
黄哥转个身,背对着窗口,问:“她跟你说什?”
邵知新将今天教室里话大致复述遍。黄哥面无表情地听完,目光淡静地点点头,笑下,问:“想知道啊?”
邵知新直觉是有些不大好隐情,下意识地想要拒绝,张开嘴,还是闷声应句:“嗯。”
江平心悲从中来,哭得难以自抑。邵知新正不知所措,徐钰回来,按着江平心肩膀,让她靠着自己,温柔地摸摸她头。
学生做完操,陆续回到教室,打打闹闹地冲进门,发觉气氛不对,又赶紧收声。停在教室后排窃窃私语,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打扰。
江平心听到人声,胡乱抹把脸,抽噎着将眼泪止下去。控制住呼吸,强行平复胸口那阵激荡心情,随后推开椅子,快步冲向厕所隔间。
邵知新跟徐钰对视眼,没有跟随,见下节课老师提着教案走进来,同对方礼貌点点头,结伴离开教学楼。
回去路上,两人都有点沉闷。车路开到分局停车场,只互相说过两句话。
黄哥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盒烟,抽出根,点叼在嘴里。红色火星明明灭灭,他斟酌将近半分钟,长长吐出口白气后,两指夹着悬在垃圾桶上方,说:“她姐没有身份证,你知道吗?”
邵知新时没理解这开场白:“啊?”
黄哥说:“江静澄户口本被扣在老家,她不敢回去拿,当年管也没现在这严格,她能找到些散工,就那直混着。”
邵知新奇怪道:“那江平心户口是落在哪儿啊?不是街道办人走关系给她们落户吗?”
黄哥弹弹烟灰,摇头说:“不是,江平心那时候还太小,没搞懂,A市根本没有户口能给她落啊。也是运气好吧,两姐妹在南区流浪时候,遇到个好心人。同样是乡下来,单身女人,带着个儿子,看她们实在不容易,就同意她们把江平心户口落在自己家。她姐是个胆子很大人,直接找街头那些办假^证,伪造批证明文件,递交上去申请。街道办人看她们都很可怜,帮忙走走关系,把江平心户口问题先给解决,让她可以正常入学。不然就凭她们两个未成年女孩儿,早送福利机构去。”
进办公室,邵知新问:“黄哥呢?”
同事随手指:“走廊上呢。”
走廊尽头般是大家用来抽烟地方,那里通风好,不至于烟味弥漫。
黄哥站在窗户前,头发被风吹得杂乱,眯着眼睛,对着远处街道上对正在吵架行人出神地看,听到脚步声转过头,笑着问道:“有收获吗?”
邵知新迟疑下,自己也不确定地说:“算……有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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