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川舟也不勉强，问：“你跟郑显文是怎
认识
？”
王高瞻还是摇头，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。
何川舟问：“16号那天，你手机借给他
吗？”
王高瞻
直低垂着视线终于往上挑挑，不明所以地看向何川舟。又有份来自直觉慌乱，隐没在他死灰般情绪里，火花似地迸溅下。
“你可能不大解现在手机。只要设置过，对方可以很容易定位你位置，看到你去过哪里。”何川舟顿顿，委婉地说，“
怀疑阿飞是跟着你定位回A市。”
黄哥虚晃着炸枪：“你以为们不知道你那天晚上到底撞见谁吗？告诉你警察知道比你想多得多！们不仅知道你在说谎，们还知道郑显文跟韩松山有什密切关系！你非要见到棺材才说实话？”
江平心也急：“是真啊！也不知道他为什要替显文哥顶罪，可他就是那说！他还给录段录音，说如果瞒不住再拿出来，证明不是要害他，是他在逼。”
“哦……”黄哥长长拖声，这才在边上坐下，跟变脸似，和颜悦色地道：“仔细说说。”
·
关上车门，车道上叫卖声与鸣笛声都小下去，变得飘远朦胧。
哥快步在她面前走两圈，见她派萎靡不振模样，训斥道：“抬头！”
江平心下意识挺直腰背，眼神落到他脸上，立即撤开，在四面散乱游离。
黄哥质问道：“你说，你嘴里还有多少实话？你遛着们玩儿，在这里浪费警力是吧？”
江平心嚅嗫着道：“……不是。”
黄哥冷笑出声：“你还不是？你到底有没有看见王熠飞？你跟他是有什仇？你知道伪证罪是要负刑事责任吗？不是你没满18岁就可以不用坐牢！”
何川舟点火后打开空调，排气扇里传来呼呼风声。
这两种声音好似无形屏障，将内外世界隔绝开来。
王高瞻主动说：“不知道阿飞去哪里。”
何川舟说：“也不知道。”
她从座椅中间凹槽里拎出杯刚买豆浆，王高瞻摇下手拒绝。
江平心身上没那种尖锐跟乖戾，可能是先前打好腹稿在黄哥威压下变得难以出口，几次张开嘴都没发出声音，惶恐中似乎在紧急思考更合适措辞。
黄哥猛拍桌，接在震耳欲聋响声后厉喝道：“说话！”
江平心恐惧中打个摆子，脖子缩起，眼眶瞬间泛红：“是他……他自己跟说，让这讲。他求这说！而且也不算完全说谎，说第二次出门，在河岸边看见过他，他确实是在那个地方……”
越到后头声音越小，混在颤声里含糊不清。黄哥不为所动，讽刺笑道：“王熠飞让你诬陷他？你自己觉得这合理吗？”
江平心胸膛剧烈起伏，被他吼得短暂失神，随即鼓起勇气，也大声点道：“反正他就是这说！他说凶手他认识，是他让对方来杀人，可是他后悔，他不是诚心，反正他活不久，自愿帮忙顶罪，让成全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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