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王熠飞回来时候,王高瞻正站在路边和警察做笔录。
他两手搅在起,眼神散乱,站姿中带着强烈局促不安,时不时低头查看手机,心神不宁,全靠边上热心路人帮他回答警方问话,描述小偷长相跟案发时具体经过。
王熠飞见到那几个穿着警服人,还有拽着王高瞻手臂市民,还没听见他们对话,脸色骤然变得惨白,仅仅几步路距离,面上血色就因惊恐几乎退尽。
他跑上前,用自己都没察觉到畏惧颤声询问:“他怎?”
警察瞅他眼,说:“行李放在路边被偷。你是他儿子吗?”
谨慎地在屏幕上点来点去,不小心切进个系统推送新闻页面,顺道看眼,发现里面说人有点耳熟。
王高瞻曲折地找到原新闻,看完陶睿明发布那条采访视频,立即将链接发给王熠飞。
“阿飞,这个是你朋友吗?她好像有点麻烦。”
王熠飞依旧没有回复他信息,从早上开始直处于失联状态。
王高瞻死死盯着聊天框,担心自己过度干涉会导致王熠飞反感,迟疑许久,还是没有拨打电话过去。
那天晚上,他们找家宾馆,把东西存进去。为防止被人认出,特意坐个多小时公车,到D市另外面落脚。
在前台登记时候,王高瞻有种难言,偷偷摸摸羞耻感。面对别人询问,不敢说太多话。他想王熠飞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。
第二天早上,王熠飞说要去医院拿报告。
半个月前王熠飞买两份全面体检套餐,领着他起去医院做详细检查。前段时间医生让他们去补做几项,之后又让王熠飞过去复查。
王熠飞以为是医院在巧立名目乱收费,忙碌起来,直忘去领。
王熠飞体温发凉,脑子却是发热
他在原地枯坐个多小时,始终没等到王熠飞回信,抬眼见不远处早餐摊要收摊,老板正在半价叫卖没清空白馒头,赶紧拿起钱包过去买两个。
只是这个转身功夫,道黑色人影从他行李堆边上冲过,随意挑拣几个小包,又飞也似地跑。
王高瞻看着那逃窜人影登时愣住,直听王熠飞跟狱友说当代治安是如何好,监控布满城市各个街道,没想到还能遇上当街抢劫事。
他走两步,想去追,回头看着剩下行李,又急急停步,手里拿着两个馒头,两边徘徊,焦灼地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还是边上骑电瓶车路人代他高吼声:“抓贼啊!妈那黑衣服偷东西!”
中午12点左右,王熠飞没能按时回来,王高瞻便自己退宾馆,将东西都搬到街上。
他想是,那家宾馆隔音太差,三更半夜还会听见不知从哪里传来玩闹声,导致王熠飞整晚没睡着觉。他们今天可以换家贵点酒店,或者重新租套房子。
他拿着手机在网上搜索房源。
然而软件功能他用不太习惯,各种弹窗和授权声明更是让他感到无从下手,对着密密麻麻文字和拗口细则解释辨认许久,最后还是谨慎选“不同意”。
他抬起头,看着前方来来往往人群,想找个年轻人询问,垂眸扫眼自己身上被汗渍浸透衣服,鼻子嗅嗅,又不大敢上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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