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陶思悦不抵触,接着补充说:“你现在年纪小,觉得害怕很正常,也许等你长大以后,就会发现世界其实没有你想象得那可怕。那样人你不憎恨他吗?你会不会希望他得到法律惩罚?你是不是会改变现在想法?到时候你再后悔,可能就比较难。你是受害者,咱们要学会尽可能地保护自己。”
陶思悦被何旭说动,思忖过后,同意跟他们起去医院。
时间已经过好几天,医生其实并没有提取到什有力证据,只
她额头跟鼻尖都是细密汗,眼眶干涩,流不出泪来,却酸得发红。
“他们从来只会在乎自己心情,找冠冕堂皇理由来掩饰,却不是真关心。”陶思悦不知道该向谁提出这个疑问,“他们为什不会为感到点点心疼?不是他们生出来吗?”
爱护子女难道不是生物本能吗?如果不是,为什所有人都要这样告诉她?让她在类似谎言里无法自拔。
假如何旭还在话或许能给她回答。
何旭在她心里,有种无所不能光环,他似乎拥有可以解决任何困难强大。
事?你还是警察吗?你存是什心啊!你是不是要包庇罪犯?就知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勾结好!没个好人!”
何旭好脾气地带着陶母到旁做思想工作,耐心给她解释,说如果陶思悦不配合话,警方无法取证。而陶思悦目前状态不适合进行强迫,首要还是先保证她能继续上学,其余可以慢慢开解。
陶母听不进去,她推攘着何旭赶他离开,嘴里骂着各种诽谤刻薄言词。好像是在为当初自己申诉,可惜是又次不白之冤。
走到门口时,她倚着门框痛哭出声,慢慢失力滑坐到地上,埋着头哭得撕心裂肺,要将沉积十多年委屈借由这个合理渠道发泄出来。
有邻居被这庞大阵仗惊动,远远站在楼梯口张望,跟身边人打听情况。
陶思悦嘴唇翕动,怆然地道:“也不知道为什后来会变成那样……”
陶思悦当天下午就狼狈逃回学校。傍晚,何旭带着个女同事过来找她。
几人还是坐在楼梯间,不过学校楼梯间更为宽敞,能透过大开窗户看见外面清亮月光。
何旭陪她聊会儿天,问她以后想上什大学,又问些她家庭情况。然后才带着深思熟虑表情,认真地同她说:
“思悦啊,叔叔跟你说话,你如果愿意听可以听几句。叔叔不是定要劝你报案,也不是要帮你做决定,但是咱们可以先去医院做个检查,留个记录,等你以后想追究,还能留份证据,这样选择权在你自己手里,你说是不是?”
眼看事情越闹越大,陶思悦脑子发木,不明白自己为什要遭受这样劫难。她上前想将母亲拉起来,被母亲甩手挥开。她回头看眼楼梯,有瞬想直接从这里跳下去。
何旭跟同事上前劝说:“大家都散吧,普通家庭纠纷而已,没什好看。”
又大声跟陶思悦说:“孩子进屋去,不用管大人事。”
陶思悦呆滞地站在原地,被何旭拉把,生出种失重错觉,这才陡然回过神来。
外头风声忽然变得猛烈,屏幕里陶思悦朝声音来源转下头,目光空虚地望过去,半晌没挪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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