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老夫人气得颤抖起来。
这是她最不愿意听见话,如今居然从她自己儿子嘴里听到。
相似话,在贺菀刚嫁过来时,她常能从别官眷那里听到。
她素来爱面子,怎能容忍自己媳妇,攀到她与她儿子,乃至是整个宋家头上?何况在她心里,宋初昭很可能就不是他们宋家人!
贺菀肯嫁到她家她就觉得不寻常,起初她没有在意,直到身边左右人都在做同样猜测,她才明白过来。她是忍多大屈辱,才将这事瞒下?
宋老夫人面露不耐:“能有哪里严重?”
宋三老爷冷笑:“宋家这几年在朝堂上混得风生水起,大哥更是路高升,早已挡别人道。宋家根基不如别家,多得是看不惯们人,不过是碍着贺家面子才不敢动手。如今宋三娘回来,还要同国公府结亲。你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眼红吗?”
宋老夫人端着杯子,不为所动。
宋三老爷:“府里传出去那些闲言碎语还都是小事,宋三娘气量大,不计较。可是如今,有人已经要拿大嫂说事。谁晓得那些人是人是鬼?这笔账,宋初昭若记到们头上,你说该怎办?”
宋老夫人瞥他:“你要怎办?”
太。”
宋三老爷皱眉:“你胡说什!”
宋三婶:“怎就胡说?你不知,你不知在家中受怎样委屈,你也不在乎。你们个个都清高,只是个坏人。出什事,全是错对不对?怎宋三回来,就非得做那个里外不是人恶棍!那是意思吗?”
大约是听不下去,怕宋三婶再哭下去,要说些不好听话出来,宋老夫人终于出现。
她扶着婢女手,大步走来,远远便打断宋三婶话。
她心里对那些歧视嘲讽人深感怨恨,同时也觉得宋家确实是沾贺菀光,连反驳都变得没有底气。
宋三老爷急得拍手:“母亲啊!你当宋三娘姓宋,住在这宋府,就得万事听您话吗?”
宋老夫人理所当然道:“本就该如此啊!她未出阁姑娘,不该听长辈话吗?”
宋三老爷:“她与别人不样啊!长嫂娘家是贺府!贺将军就算没有儿子,他还有门生。就算不做官,他还有人脉。更何况他义子叫傅长钧,傅长钧是谁?那是今上舅舅!”
宋老夫人被他说得不快:“你到底想说什!”
宋三老爷也是急红眼,不管不顾地说道:“想说当年长嫂嫁到咱们家,那就是下嫁!若非她下嫁,们宋家就没有今日!纵然她是继室,纵然宋初昭不是嫡长女,她也比您想要尊贵!你继续在她头上动土,那便是在玩火自戕!”
“闹成这样是做什?老三,你刚从官署回来,便关上门教训人?也不怕叫人看笑话!”
宋三老爷正满腔怒火无从发泄,对她叫唤道:“母亲啊母亲,你平日里偏爱二姑娘也就罢,这样大事面前,您为何不能公平点?”
宋老夫人不悦:“你是说偏心?哪里偏心?你回来就指责你母亲,你还有理?”
她在厅中坐下,还派悠闲。端着礼仪扯平衣摆。
宋三老爷见状,在屋里来回走圈,用力抹把脸,然后蹲到宋老夫人面前,问道:“母亲,你晓不晓得此事严重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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