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崇青黑着脸,箭步过去,指着几人鼻头大骂:“不过几日不在,你们便处处编排,亏还拿你们当兄弟!若是叫不知情人听见,还有何颜面?你们分明是
“且慢,听你描述,顾五郎这招,莫非就是传说中崩山拳?”
“范公子可是个中好手,连他都被按在地上无力招架,可见顾五郎实力之高。许真是崩山拳。”
“何止!范公子身上肌肉,练得如铜墙铁壁般坚硬。寻常人哪里打伤得他?更妄论,被打得面目全非……”
“当真可怕!竟不知顾五郎武艺高强!”
“他又不与们厮混,们从何处得知?”
“可不是?好些日子没见到他。”
“当真是顾五郎打?怎还是有些不信呢?”
“原先也不相信,但是范公子多日不曾出现,甚至连个消息都没有传出。你觉得除他受伤之外,还有别可能吗?”
范崇青气得想要口吐芬芳,人又急急开口道:
“不错,范兄从来都是个闲不住人,想要将他困在家中,只有两种可能,非死即残!”
范崇青重出江湖后去第个地方,是他们那帮兄弟常去家酒馆。
酒馆开在国子监附近,众人与掌柜相熟,没事便会过去坐坐。
他今日过去,发现几个相熟兄弟果然都在。
范崇青朝店家要壶酒,单手托着走上二楼。就见紧靠着窗台位置,有四五道熟悉高大身影,正背对着他,眺望远处街景。
范崇青刻意放轻脚步,想给几人个惊喜。刚刚靠近,便听见位兄弟感慨着道:“唉,范兄不在,感觉这日子都无趣起来。”
“厮混这词……用得未免太真实些。倒也不必如此。”
“诶,此事确实很有可能。你们想想那日,他骑射功夫何其出众?若非日常有所锻炼,哪可能如此精准?看他若是臂力足够,百步穿杨也不为过。”
“只是顾五郎还是下手太狠,竟生生将范公子打伤在床、难以起身。他二人往日无怨吧?范兄是做什?”
范崇青忍无可忍,喝声:“他打那个不是!”
众人虎躯震,转过头看清来人,异口同声喊道:“范公子!”
“实不相瞒,去二人打架酒馆问过遍。当时事情惊动金吾卫,有不少围观食客。照他们描述所说,顾五郎下手不轻。店内桌椅被砸大半,地残骸。顾五郎先是将人按在地上,用力捶打对方面部。再是抓着对方衣领,将他从酒馆这头甩到那头。极度狠辣,且毫不留情。那人被打得面目全非、鲜血横流。纵是如此,顾五郎也直到金吾卫出现,才肯收手。”
众人:“哇……呲——”
范崇青面部表情抽搐,抬高手中酒壶,往嘴里灌下去。
他倒是还想听听,这群人能编出什花样来。
“如此便说得过去。范兄真是可怜,竟被顾五郎打成这样!”
范崇青心中不免得意,抚下自己散落碎发。
他才闭关数日,这帮人就如此想念自己。果然是兄弟情深。
若是往常,可听不见他们说这种温情话。
随后另外人道:“范兄究竟何时才能康复啊?那顾五郎下手也未免太狠吧,这都多少天?”
范崇青笑容窒,眉毛狠狠皱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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