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风简又问遍。
宋初昭说:“就坐坐啊。”
顾风简上前,小心挥开她肩膀上堆积落叶。因为时间久,她肩头上还落些树上残留水滴,布料被打湿。
宋初昭没躲,对着他长长叹口气。
片刻后,双手环过她背后,将她按进怀里。
贺菀见她真接受,才松口气,捧着她脸说:“娘知道你乖。娘以前也觉得人言无畏,后来才晓得它可怕。娘不想你受人指点。等你出嫁,这些事情便都没。好不好?”
宋初昭思绪乱得厉害,心情也很复杂。她想安慰贺菀两声,说自己没事,可是心头沉甸甸,失活力,她怕自己开口控制不好,寒贺菀心,就干脆只抱着母亲。
顾风简收到贺菀送来信,说宋初昭独自出门,大约是心情不好,他若无事,可以去看看。顾风简撑把伞,出去找人。
贺菀不放心,派人跟段。好在宋初昭没乱跑,只找个安静地方自己坐着。
顾风简循着侍卫给地点走过去,绕过小路,看见宋初昭低头坐在颗古树阴影下,荡着腿,不知道想些什。
死也不过如此,偏偏他们要选生不如死。”
宋初昭不知该如何安慰,只用力抱着贺菀。
贺菀说:“先帝驾崩时,你都已八九岁大。当时朝堂动荡,边关收不到朝廷信,还是不敢回京,也不敢叫任何人知道。将军待你挺好,甚至觉得边关也比京城要好,没有那多是非跟流言。当时就猜,你若回来,以你那毛躁性格,不定还习惯不京城生活。”
“再后来,直又过几年,才接到父亲信。他说可以回来。”
“当时跟你提过,你听完后心里难过,跑出去。回来后大病场,再醒过来就忘那天事。大夫说你或许是不愿意接受,叫最好不要再刺激你。就又忍下去。”
宋初昭惊道:“你做什?”
顾风简胸腔微微震动,说:“就抱抱你。”
那古树已经有年头,树干上枝叶稀疏,发黄叶片零零散散地坠在枝头。
顾风简站在旁边静静看着她。
片刻后,宋初昭抬手,用衣袖抹抹眼睛。那小身影看着,大为可怜。
顾风简放缓脚步,走过去问:“你在这儿做什?”
宋初昭见到他,有些水光眼睛里闪过错愕,不明白他为何会在这里。
宋初昭恍惚,隐约记起有那件事,所以她才会跑出去,遇到顾风简,可是具体记不大清楚。犹如梦境样虚妄,让她怀疑是真是假,就没放在心上。
但她绝不是因为不同意贺菀,她只是单纯被雨淋病而已。
偶尔生个病,结果还能生出那多破事来。
“想着,你已经那大,再过几年,不定就要成亲。反正已经等那久,不在乎再多等会儿。和将军已经说好。”贺菀抱着她说,“昭昭,别管什姐姐,什祖母。那嫁妆就是贺府给宋家,宋老夫人若真是要留下,你就随她去吧,娘给你备份更好。以后娘疼你,外祖父跟外祖母也疼你,们才是家人。”
宋初昭嘀咕道:“本来就不是在乎什嫁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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