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打算养
养多久？”胭脂接着问道。
夏穆苪继续沉默。
“10天？
个月？半年？还是年？”胭脂说着说着就笑
，“陈妈妈养两年，觉得是个好苗子，以后肯定能成为她
摇钱树。就算从窗口跳下去跳楼摔瘫她也舍不得这个好苗子，还把送到西洋医院去看，直到那里洋医生说治不好才把扔下。”
“你说是不是命大，洋医生把扔到死人堆里去，都趴在那里等死，还有人过来救。”胭脂躺在床上，突然下打开话匣子就是想找人说话。
夏穆苪坐在椅子上看着她，不出声，就让她自己个人说。
胭脂冷着脸，很不喜欢有人夸她漂亮。
无依无靠，无钱无权无势，美就是原罪。
老大夫给胭脂把脉，问几句，又看看她脸色，提笔写剂方子，不等夏穆苪伸手，温二就很机灵接过方子。
“这位小姐估计是淋雨受风寒，有些发热，身子又很虚，这方子是温补慢养用药比较贵，下猛药怕她受不住。”大夫解释道。
夏穆苪点头，温二顺势道：“去帮您抓药，熬好就给您送过来。”
温二办事效率很高，而且很会看人脸色，看出来胭脂腿脚不便，片刻工夫就提两桶热水来，不光是热水，还带个婆子。
“夏先生，看您个人也不好照顾这位姑娘，所以就自作主张给您请个婆子来，老实人家，天只要15个铜元。”温二殷勤地道，“大夫现在就去请，衣服等会就送过来，您放心，绝对是们星城老大夫。”
婆子在旁老实地站着。
夏穆苪点头，掏出两个大洋递给温二：“你负责给她钱，买身漂亮点衣服，再去打听打听能不能多买张火车票。”
“好咧！”温二接钱顿时喜笑颜开，递给旁边婆子个眼色，示意她进去照顾人。
“弟弟就是个傻子，刚被卖到红袖阁时候不吃饭想把自己饿死，天天把饭菜都往窗外倒，他就在外面捡。后来被陈妈妈发现她把吊起来打，当时还很高兴觉得顿
大夫和温二都离开，婆子也很识时务出房间。天15个铜元，能少干点她求之不得，反正钱是照拿。
“你是哪里人？”胭脂问道，见夏穆苪不说话，接着道，“你既然把当成你喜欢姑娘替身，又养着这个废人，至少要告诉你喜欢姑娘是哪里人。”
“北平。”夏穆苪道。
胭脂愣，道：“那可真够远，北平原先可是天子脚下，你喜欢是哪个官宦人家千金？”
夏穆苪不回答。
夏穆苪就在外面等着，直到温二把衣服和大夫送过来，里面婆子接衣服，帮胭脂穿上，再出来告诉夏穆苪他们。
人靠衣装马靠鞍，洗漱完后并且换身新衣服胭脂显得格外漂亮，至少江枫和夏穆苪在城里逛这
多天，就没见过比胭脂更漂亮姑娘。
至于红袖阁里有没有比颜值更漂亮姑娘，江枫没进去过也不知道。
这年头漂亮姑娘要是富裕人家养出来大小姐，要就是红袖阁这种高级妓院从小培养姑娘。普通人家连饭都吃不饱，营养跟不上，长出来模样都不好看。
“这位姑娘可真漂亮！”婆子夸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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