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
不认识你，你到底是谁？”胭脂看着他，眼神是从未有过
悲伤。
夏穆苪没有说话。
“饿
。”
“去给你拿粥。”夏穆苪转身准备出去。
“不要喝粥，要吃菜包鸡。”胭脂道。
“夏穆苪，说真，你这几天在身上花钱已经够多，都够你去人贩子那里买几个模样不错小丫头，就是个短命洋，注定活不长，别在身上再多花钱花功夫，不值得。”胭脂道。
“你不是星城人。”夏穆苪道，“你知道要带你去哪儿吗？”
“去哪儿？魔都？还是山城？”胭脂问道。
“北平。”夏穆苪道。
胭脂愣住。
“让温二去给你熬碗粥。”夏穆苪道，离开。
在那之后，胭脂就没有怎
跟他说过话。
开始可能是不想说，后来是不能说，头天还好好，喝药之后胭脂病情突然就加重，也可能是之前积攒全部爆发，高热不退。
温二又把之前那位大夫请过来看过次，老大夫没办法只能给胭脂下剂猛药。
临走时候在门口对夏穆苪道：“夏先生，胭脂小姐身体恐怕撑不住这剂猛药，熬过这几天就能活，熬不过就只能听天由命，也没有法子。实在不行你把她送到洋医院去吧，洋医生没准有法子。”
被打死算，结果又被洋医生救回来。”
“就扔几天饭菜，他就觉得对她好，把从死人堆里刨出来，照顾这个瘫子，和别人打架，偷东西，抢东西，什都干，就算被别人打断条腿还不忘给这个废物去挑水。”
“你说他是不是个傻子，就扔几天饭菜他就觉得对他好，早就不记得把饭菜扔给谁，他却直都记着。”
“但是他还是离开你。”夏穆苪突然出声。
胭脂偏过头，看着夏穆苪，笑。
夏穆苪身形顿，道：“好，去给你做。”
“你想去吗？”夏穆苪问道。
胭脂看着他，过很久，道：“想。”
“做梦都想回去。”
“夏穆苪，你是不是认识？”
“认识你。”夏穆苪道。
夏穆苪本想听大夫话把胭脂送到医院去，这几天直烧昏昏沉沉，连神智都不太清醒胭脂对医院依旧十分抵触，死活不肯去，连药都不肯喝。
江枫已经记不清他在这个记忆里呆多久，直到温二来提醒夏穆苪火车会在明天早上启程，问他以胭脂现在身体是否能上火车，要不要重新订票时候，江枫才反应过来他居然也在这个记忆里呆个多星期。
今天早上胭脂病情有所好转，人也精神点，看架势没准还能坐火车。
胭脂在房间里听到温二对夏穆苪说话，等夏穆苪进来就有气无力道：“如果在火车上病要死，你就把从火车上扔下去吧。”
夏穆苪没理她。
“不是离开，是他终于开窍，聪明。照顾这个瘫子只会把他拖累死，他也十二三岁，没有他能活很好。”
“你多大？”夏穆苪问道。
“十四。”胭脂道，“你呢？”
“二十二。”夏穆苪道。
“那你没戏，你喜欢那位大户人家小姐肯定已经嫁人。”胭脂看着窗框，“也该嫁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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