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什郑重仪式,只不过是搭个梯子让人爬上去将在这栋楼上悬几十年牌匾摘下来,运走,送到个新地方去。
所有人都沉默不语。
江恒仲心里有什东西被击碎。
是从什时候起染上鸦片膏他自己都记不清,反正人人都抽,他抽也没什稀奇。
卢先生不轻不重话语,就像利箭般刺穿江恒仲,把他这些年来用来安慰自己虚假保护外层全都拨开,露出血淋淋真相。
“要说你还真是好命生个孝顺好儿子,你干这多荒唐混账事儿都还愿意养着你,无论做什都有人在后面替你收拾烂摊子。言尽于此,伯和还在下面等着呢,时候也差不多该拆牌匾,们起下去看看吧。”卢先生起身,推开门。
“有食材吗?”江恒仲问道。
“有,应有尽有,都在厨房那备着。”卢先生笑得十分和善,“瞧,这不就是个慈父吗?”
卢先生率先下楼没有管后面江恒仲,江承德就在大厅门口处坐着,卢先生见他连忙笑着迎上去。
人惦记。
债务吗?他所欠债务可都是欠卢先生。
卢先生见江恒仲表情就知道他懂,端起茶,到嘴边发现茶已经凉又将茶放下。
“不知伯和有没有和你说准备将泰丰楼搬去北平事情。”
“说。”
“伯和让你久等,也有些时日没见你父亲,老友相见不免多聊两句。”卢先生道,“看他精神头跟前些日子比要好上不少,看来这戒烟还是有效果。”
江承德只能点头称是。
“刚才敬轩还在和说他觉得他最近身子好不少,想教些你还未习得菜给你。伯和呀,浪子回头金不换,他毕竟是你父亲,前些年确实是糊涂些,但心里还是向着你,待会别和他起冲突。”卢先生语重心长地道。
江承德朝楼上看去,江恒仲正慢慢地往下走,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。
人来齐,就该摘牌匾。
“北平不是关外,你们江家先祖是御厨,是从北平出来,到们关外就是数数二手艺。但北平城里到处都是达官显贵,别说先祖是御厨,就连师父是御厨也不少。伯和手艺不错,但却没学到真正厉害。如果没记错话,当年那道大帅亲口称赞过菜,你是会吧?”卢先生看着江恒仲。
“只为这道菜?”
卢先生突然笑起来:“敬轩呐,你还真是这些年在烟馆里抽大烟抽坏脑子。你可知今时已经不同往日,北平城里家名酒楼天盈利高达几十块大洋,年前你将泰丰楼卖给才卖多少大洋你还记得吗?你相识这多年多少也有些情分,知道如果让你将你们江家绝活教给旁人你定是不愿,去年钱老板开出那高价格你也没把你们江家菜写成菜谱卖出去。只不过是让你教给你儿子,也不算难为你吧?”
“是伯和长辈,自然是要关照他。敬轩,你身为伯和父亲,总不想让他和你样,变成连利用价值都没有废人,落得个只配等死下场。”
“你这些年荒唐胡闹惯,害得伯和直跟在你身后给你收拾烂摊子,你好歹也是他身生父亲,总要给他留下些什,护他平安,不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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