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褚只能把工具暂且放在桌子上，站在大堂等
“来
有
会儿，
去杂物间找工具。”张褚含糊道。
“噢。”曹桂香点头，“饿吧，去给你煮鸡蛋面。你直没来怕煮早面坨就直没敢煮，你先休息会儿吃面在修桌子。”
“桂香。”张褚像是鼓足勇气，“有事要和你说。”
“哦，对，也有事要和你说，今天交辞职报告，下个月和你起知青下乡，你去哪儿报哪儿。”曹桂香道，就像是在说件今天
面条放多少粒葱花这种微不足道小事。
张褚动动嘴唇，有些艰难地道：“你不……”
就该拦着你自己下乡而不是假惺惺地说什
谢谢姐姐。你这些年交给家里工资够买多少新衣服，饼干和糖，你又不在家里吃没花家里钱，就该他们给你，连本带利全都给你！”秦贵生较起真。
曹桂香只是笑，没把秦贵生胡话放在心上：“张褚今天要来店里把之前坏桌椅全修，马上就快到饭点他估计还没吃饭，去给他煮碗鸡蛋面，到时候他来就能吃。”
“张经理要是回来二师兄你告诉他声，鸡蛋从工资里扣。”曹桂香说着就走。
呆曹桂香走后，秦贵生才脸不爽地呸声，嘀咕道：“还鸡蛋面，没良心死丫头，在这儿给你苦口婆心地说这多连杯水也不给倒，那臭小子人都没来还就有鸡蛋面吃。”
说完秦贵生就自力更生自己去倒水。
“可不是因为是，是因为弟弟年纪到要知青下乡，不去话他就得去。其实也不光是因为弟弟，们店不是要减人嘛，如果不辞职王师傅儿子肯定就要走。他儿子身体不好，这走保不齐明年就得下乡，王师傅平时对这好也不能在边上看着无动于衷。”
“你……”
曹桂香根本不给张褚说话机会，继续道：“其实决定下乡也不错，们本来就是学手艺长大，又不是吃不苦。你是木匠，是厨子，咱们在哪儿都有饭吃。而且听说乡下粮食足，靠近山里没准还能打到野兔野猪，每年过年都会杀猪分肉。爸妈说，他们每个月都会寄东西给，这在北平每个月工资都得上交，要是当知青下乡不光不用上交工资，爸妈还会给寄东西，这不比在北平好多？”
“你先坐着吧，去给你煮面，鸡蛋面！”
张褚准备半天话愣是句都没说出来。
江枫回到杂物间内，发现张褚不知道什时候悄无声息地从椅子上下来，正揣着兜工具面色凝重地发呆。他怀里锤子有半边都跑出来，这让江枫非常担心下秒锤子就会砸在张褚脚上把他直接砸进医院。
幸运是悲剧并没有发生。
张褚发会儿呆，似乎是想清楚，把怀里工具放到地下开始整理柜子里物件。每样东西按大小，种类和功能放好，井井有条有理有序，整理就是大半个小时。
待柜子里东西全都整理完张褚才抱着工具出去，就像是刚来样，走到大堂。
曹桂香就站在大堂里，看她样子估计是在等张褚。见张褚来曹桂香连忙迎上来，表情还有点惊奇：“你什时候来？刚刚直在这里怎没看见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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