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非吓得蹦三尺高,没说完话全部咽回肚子里
郑璧玉蹙眉:七公主为什突然离开?
……
麟德殿外,李玄贞站在阶前,负手而立,俊秀面孔上笼薄薄层淡金色日光。
阶下传来阵阵豪爽大笑,肩披发辫、身穿花边胡袍叶鲁酋长在行人簇拥中走进麟德殿前殿。
李玄贞立在风口处,宽大衣袍被风灌满,目送叶鲁酋长背影消失在朱红宫门里。
瑶英笑着应。
说笑番,宫女找过来:“贵主,大慈恩寺主持到。”
瑶英问:“太子妃呢?”
宫女道:“殿下正和大长公主说话,请贵主先过去,她随后就到。”
瑶英回首,扫眼廊下。
瑶英前晚住在宫里,早上天不亮就起身张罗。
郑璧玉浓妆艳抹,钿钗礼衣,站在内殿指挥宫人,看到头戴莲花冠,身银红衫、碧襦裙瑶英,笑着道:“七娘容色倾城,无需盛装也把别人都比下去,不过今天是法会,七娘是不是穿得素净点?”
瑶英满不在乎地道:“佛家法会,何须艳饰?”
郑璧玉摇摇头,叫来几个宫女,硬把瑶英按在铜镜前,给她抹胭脂,画黛眉,贴翠钿,描檀晕,点唇脂。
瑶英本就姿容出众,这番打扮,少几分少女稚气,眼波流转,说不尽娇艳鲜妍。
夜写回信。
接下来日子里,京中片风平浪静。
郑璧玉知道瑶英不可能踏进东宫步,有事情找她商量都是请她去麟德殿,态度大方坦然。
饶是如此,谢青仍然不放心,每天跟在瑶英身边,几乎寸步不离。
他体格健壮高大,往那里站,巍峨如山。
秦非站在他身后,脸上神情挣扎:“殿下……七公主……七公主毕竟是您妹妹。”
虽然不是同胞妹妹,那也是有血缘妹妹。
李玄贞薄唇紧抿。
秦非小声嘟囔:“属下不该多嘴,可是属下觉得魏长史法子实在太阴损,怎能这算计个小娘子呢?依属下主意……”
李玄贞霍然转身。
守在阶前谢青立刻领会到她意思,大步走到她身侧,紧紧跟在她身后。
……
法会还未开始,命妇齐聚在侧殿吃茶,满殿珠围翠绕,花枝招展。
郑璧玉回头看好几眼,没找到李瑶英身影,问旁宫女:“七公主呢?”
宫女指指北边:“七公主往那边去。”
宫女被她容色所摄,安静瞬。
郑璧玉也不由得暗暗感叹,难怪京中那帮纨绔子弟暗地里说七公主是第美人。
她回过神,拿起竹剪子绞朵半开牡丹花簪在瑶英鬓旁,又拈起支金镶玉四蝶步摇花钗给瑶英戴上。
命妇陆续乘车入宫,瑶英前去应酬。
宰相夫人拉着她手不放:“春宴你不来,过阵子举办茶宴,剑南蒙顶石花,常州阳羡,都是好茶,你定要来!”
郑璧玉侍女委婉提出:太子妃是东宫妇,谢青是外男,他应该回避。
谢青硬邦邦地道:“是七公主扈从,绝不离开公主步。”
侍女气得倒仰。
郑璧玉没有说什,她知道谢青出名愚忠,只要李瑶英声令下,他问都不问句就会坚决执行,哪怕李瑶英命他自尽,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举刀自刎。
转眼到佛诞法会这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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