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玄贞和李仲虔素来不和,兄弟俩
郑璧玉愣好会儿。
“七公主和太子有什瓜葛?”
李玄贞恨谢氏母子三人入骨,李瑶英怎可能影响到他?
魏明眯眯眼睛,道:“某不知道太子和七公主之间发生过什,不过某可以确定,正是因为顾忌七公主,太子才会错过除掉秦王良机,那年秦王在襄州遇刺事情,殿下可曾听人说起过?”
郑璧玉神色稍缓,点点头。
众人目瞪口呆,反应过来,抢身上前阻拦,被其他护卫驱赶出去。
魏明是文士,从未受过这样屈辱,气得满面涨红,抬起头,怒视郑璧玉。
郑璧玉冷冷地俯视他:“你竟敢利用你主母行此卑鄙之事。”
魏明冷笑道:“某这是在为太子殿下打算,太子妃是殿下妻子,和殿下休戚与共,缘何为外人来质问魏某?”
郑璧玉脸上掠过丝讽刺笑:“正因为是殿下妻子,才更要替殿下惩治你这种阴险小人。七公主是殿下妹妹,未曾与东宫为敌,你居然用这种手段对付位无辜李氏公主!”
东宫,书房。
后窗临着荷花池,池畔笼下大片幽绿浓阴,凉风习习,荷香阵阵。
柳荫深处骤然响起脚步声,郑璧玉疾步穿过庭院,脸色比池水还阴沉。
戍守护卫犹豫片刻,到底不敢拦着她,默默地退下。
幕僚们正在屋中议事,听见门外吵嚷声,诧异地抬起头。
三年前魏军攻下襄州,襄州当地豪族大摆宴席为魏军庆功,席间忽然有个跳剑器舞舞伎刺杀李仲虔。李仲虔喝得醉醺醺,差点受伤,是李玄贞杀那个舞伎。
正因为此事,后来东宫几次暗地里对李仲虔下手,没有人怀疑李玄贞。
魏明挣开束缚,站起身,朝郑璧玉拱手:“殿下有所不知,那晚七公主也在宴席上,而且就坐在秦王身边,秦王醉酒,舞伎突然发难,七公主第个反应过来,扑在秦王身前,舞伎那刀砍在七公主身上。”
郑璧玉面露惊讶之色。
魏明接着道:“那刀只划破七公主衣衫,因为太子出手。”
而且还利用她!她是郑氏嫡女,是大魏太子妃,不屑用这种伎俩去害人!
魏明哈哈大笑:“不错,魏某确实是小人!魏某日为太子幕僚,就要日为太子做长远打算。太子可以仁厚宽容,魏某不能!为太子大业,魏某可以不择手段,可以厚颜无耻,可以卑鄙下流,只要能为太子除去秦王这个心腹大患,魏某愿意做小人!”
郑璧玉咬牙道:“这和七公主无关!”
魏明嗤笑声,挺直脊背:“殿下,魏某也曾这想,七公主只是内眷罢,不必在意她。可是就是这个自小体弱多病七公主次次帮着秦王化险为夷……”
他停顿下,压低声音,“而且这位七公主还能次次影响太子决定,让太子举棋不定、处事优柔!”
郑璧玉径自走进去,愠怒目光直直地落在魏明身上。
众人大吃惊。
太子妃温柔贤淑,端庄守礼,从不会贸然到外院书房来,就是有要紧事吩咐幕僚,也会隔着屏风接见,今天怎直接闯进来?
郑璧玉扫眼左右,涂鲜红蔻丹手指朝着魏明方向点点。
门外护卫立即冲入书房,按着魏明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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