瑶英顿时觉得昨晚想夜感激之语说不出口。
昙摩罗伽很聪明
瑶英回过神,摇头失笑。
她真是异想天开,昙摩罗伽病重时候,苏丹古现身吓退薛延那,翩然出尘昙摩罗伽和杀人如麻苏丹古怎可能是同个人?
缘觉走出内殿,示意瑶英进屋。
瑶英平复下思绪,敛裙迈进禅室。
屋中整洁明净,没有熏香,案头上堆满经卷,昙摩罗伽仍在低头书写,手指修长,虽然瘦,但给人种很有力量感觉。
缘觉走进去通报,瑶英在廊前等着,目光落到昙摩罗伽身上,怔怔。
正值天当中最炎热中午,昙摩罗伽今天穿是袒露右肩僧衣,右边肩膀露出来肌肤竟是蜜色,肌理分明,泛着柔亮光泽。
瑶英挪开视线,看着庭前随风摇曳花枝,想起前晚,苏丹古踉跄着退到沙枣树丛里,银白色花朵落地。
月夜下,和苏丹古对视刹那,她心底忽然腾起种古怪感觉。
不知道为什,她总觉得苏丹古那张狰狞面孔下肯定藏些什,甚至有那瞬,她觉得苏丹古有点像昙摩罗伽。
主送来。”
又道,“公主只是修行,不用严格遵守寺中僧人规矩,不过也不能无所事事,待会儿僧人会送来经书,为公主讲解每天早晚课。”
瑶英谢过他,想想,问:“佛子方不方便见面?”
旁边般若立刻睁大眼睛,狠狠地瞪她眼,嘴唇颤动,没敢出声斥责,自己生会儿闷气,抬脚出去。
瑶英是昙摩罗伽派人接来,他不敢口出恶言。
瑶英跪坐到他对面,下意识挺直脊背,坐姿规规矩矩,开门见山地道:“北戎王子阴魂不散,法师为维护颁布诏书,让住进佛寺,心中十分感激,不过这样来是不是于法师名声不利?”
昙摩罗迦气势内敛,又有种无所不知威压感,在他面前,她用不着虚与委蛇、婉转曲折,想什说什就是,反正也瞒不住对方。
瑶英说完,眸子睁大,眨不眨地盯着昙摩罗伽看。
昙摩罗伽停笔,抬起头,眸光清冷温和:“公主不必介怀,不过是多些非议罢。年以后,公主平安离开,非议自会消散。”
他语气从容,云淡风轻。
可是昙摩罗伽缠绵病榻,下马都需要近卫搀扶,苏丹古彪悍英武,刀风霸道凶猛,两人个是慈悲为怀佛子,个是狠辣无情摄政王。
瑶英怀疑根本站不住脚。
而且苏丹古救下她时候,她紧紧靠在他胸膛上,可以感觉到他臂膀里蕴藏力量,环抱着她身躯肌肉结实,蓄满张力。
唯像是那双碧色眼眸。
说起来,毕娑也是绿色眼睛……
缘觉颔首道:“王吩咐,等公主搬过来,让带公主去禅房见他。”
瑶英留下谢青几人归置行礼,随缘觉去见昙摩罗伽。
昙摩罗伽禅房青砖铺地,幽深肃穆,拱门、廊道穹顶和石柱上遍绘蓝花绿叶,四周边饰缠枝石榴卷草纹、缠枝茶花纹、忍冬纹,优美雅致,流丽雍容。廊前松柏苍劲,白杨挺拔,最深进庭院植有沙枣树,银白色花朵累累垂垂,芳香阵阵。
庭院鸦雀无声,近卫垂手侍立,宛如泥胎木偶。
昙摩罗伽坐在禅堂书案前写着什,背影清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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