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风挡着,什都看不到。
亲兵沉默半晌,懊恼地道:“摄政王……从来没听说公主会犯病……次也没有……”
文昭公主来到王庭以后,他负责护卫公主,从王宫到佛寺,他直跟随公主,公主总是神采飞扬、明艳动人,只有这两天瞧着好像憔悴些,他只当公主累着,没想到原来公主生病。
苏丹古接过素汤饼,语不发。
王庭近卫当然不会知道李瑶英生病事,甚至她身边亲兵也不知道。
瑶英精疲力竭,全身酸痛,低声说句多谢,脑袋刚碰到枕头,眼睛已经闭上,眼睫轻颤。
苏丹古放下她,视线从她散乱衣襟扫而过,扯过被褥盖在她身上,拉起她手,轻轻撸起袖子,手指搭脉。
她服药,脉象平稳些,不过还得熬过今晚散药。
像她这种长年服药之人,散药之时会浑身时热时冷,必须卧床休息,等药性散过去也就好。
苏丹古放开瑶英手。
她身上湿透,必须换身干爽衣裳,挣扎着起身:“将军,劳你扶把……”
苏丹古扶她起身,把她搀到木桶旁,让她倚靠着站好,转身退出去。
几声脚步声后,他停下来,站在门前,背对着屏风,身姿挺直。
瑶英看不到外面,也就顾不得羞赧,脱下衣衫,费力地绞绞帕子,擦擦身上。
屋中生炭火,她晕乎乎,头重脚轻,浑身软绵绵,光是擦身几个动作就让她气喘吁吁。现在谢青不在身边,苏丹古又是个男人……她咬咬舌尖,强迫自己清醒,匆匆换上旁边屏风上搭着衣衫,转身往回走。
:“略通医理,公主不必掩饰。”
瑶英怔。
苏丹古平静地道:“虽说男女有别,于而言,公主只是个病人,是释门弟子,可以看顾公主,公主不必为难,服药吧。”
他音调冷清,字句从他口中说出,像幽泉淌过石滩,冷冽清寒。
有种若有若无威压,温和,又带着千钧力道,让人有些喘不过气。
唯知道她每个月必须服药
她掌心发烫,微微汗湿,手指却冰凉,指节如葱根,柔软纤细,根根如玉。
苏丹古顿下,拉着瑶英手送回被褥底下,扯过锦被盖好,怕风漏进去,手指又按按被角。
他起身,放下床帐。
门上几声叩响,亲兵送来两碗热腾腾素汤饼,道:“摄政王,府中只备些伤药,没有其他药材。”
他说着话,踮脚往里张望下。
步迈出去,脚下绵软,整个人软倒在地。
噗通声沉重钝响,站在门边苏丹古霍然转身,走到屏风前时,脚步顿,“公主?”
瑶英摔在地上,浑身都疼,咬咬牙,想自己站起来,手掌刚刚撑地,只觉眼前天旋地转,腹内阵恶心,无奈,只得轻声答应声。
脚步轻响,屏风前人影微晃,双皂皮靴点点朝她靠近。
苏丹古俯身抱起瑶英,送到床榻上。
瑶英浑身难受,眼睛发酸,紧紧攥住胳膊,低低地嗯声。
苏丹古问:“药丸在何处?”
瑶英松开手,哆嗦着在身上摸索阵,找到枚小巧玉瓶。
苏丹古从她指间接过玉瓶,倒出丸药,手指抬起她下巴,喂她吃下去。
药丸入腹,瑶英身上渐渐发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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