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问话声音冰冷,有种让人无所遁形威压,瑶英从小就怕郎中,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差不多,不过没昨晚那难受。”
苏丹古没说话,两指搭在瑶英腕上,垂目
她揉揉眼睛,起身开门,道清冷目光落到她身上。
“苏将军?是不是阿青他们有消息?”
苏丹古没回答,径自进屋,瑶英跟上他。他扫眼坐榻,瑶英会意,乖乖坐下,等着他开口,他也跟着落座,伸出手,手上没戴平日那双皮手套。
瑶英脸上神情有些茫然。
苏丹古视线落在她手腕上。
苏丹古没做声。
瑶英直起身,给他盛碗汤,拿几张胡饼,摆在空食案上。
门外长靴落地响,亲兵从长廊另头跑过来,走到苏丹古身侧,小声说几句话。
苏丹古转身走。
瑶英看着他远去背影,摊手,接着吃自己。
中暗暗佩服,没有应是。
瑶英问起驿舍事。
亲兵详细告诉她昨晚变故,最后道:“缘觉和昨晚出城人都没有消息传回来。不过请公主放心,谢青他们安全出城。阿兰若打听过,今天城中戒严是王宫颁布命令,和驿舍没有关系,市署人不知道北戎小王子到高昌,以为昨晚死在驿舍那些人是为抢劫商队货物起内讧。”
知道谢青几人安全撤离驿舍,瑶英放下心来。
阿兰若知道她醒,给她送来大碗炖得烂烂肉汤。
瑶英愣,低头看看自己手腕,再抬头看他,无言对视半晌,她猛地反应过来,挽起自己袖子,露出截凝霜皓腕,伸到苏丹古面前。
苏丹古垂眸,为她搭脉:“这是公主第几次拖延服药?”
瑶英忙道:“往日都是月服次药,算上这次,大概有三四次拖延几天。”
那是在北戎营地时候,她怕海都阿陵发现她弱点后故意折磨她,不敢让他瞧出端倪,等他不在营地时候才敢服药。有次她刚服完药海都阿陵就回来,当时她很紧张,强撑着没露出异样,衣衫都湿透。
苏丹古接着问:“每次散药都和昨晚样?”
盏茶工夫后,苏丹古和亲兵谈完话,回到厅堂,瑶英已经吃完早饭回房,长案上摆放着汤碗食盘,碗上倒扣张盘子。
亲兵打开盘子,汤还是热,冒出丝丝缕缕热气,胡饼架在炭炉边烤着,松脆瑄软。
“公主真细心。”亲兵笑着道。
苏丹古语不发。
瑶英回到房里,床榻上干净齐整,应该是阿兰若进来收拾过。她头还是有点晕,躺下歇会儿,小睡片刻,门上传来几声轻响。
肉汤清炖,股浓烈腥膻味,瑶英没什胃口,但是昨晚折腾那久,手脚绵软,需要补充体力,还是硬逼着自己吃几口,肉汤下肚,阵反胃感觉。
她拿起匙子继续吃,门口几声脚步踏响,道人影逆光而立,笼下阴影罩住她和她面前肉汤。
瑶英手执银匙,抬起头,看着门前人。
苏丹古站在阶前,垂眸看她,脸上又戴上那张夜叉面具,身姿高挑挺拔,腰间革带紧束,窄袖袍勾勒出劲瘦线条,似张拉满弓,举手投足蓄满力道。
“昨晚因之故,让苏将军受累……”瑶英道,指指食案上大罐肉汤,“将军起用些早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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