尉迟达摩双拳握紧,浑身发抖。
“请国主放心,他们会被送去王庭,得到最
这是让她有事找杨迁。
瑶英点头。
杨迁挺起胸脯,道:“定会照顾好公主!”
尉迟达摩脸色缓和几分。
几人商量些怎秘密训练义军、传递消息事,毡帐外乐声阵阵,歌舞喧嚣。
尉迟达摩双手搭在凭几上,红发披散,姿态闲适,像喝醉似,褐色双眸浮起朦胧之色,漫不经心地道:“什都没答应。”
杨迁额前青筋,bao跳:“你——”
瑶英笑笑,拉住快要,bao跳而起杨迁,和尉迟达摩对视。
尉迟达摩很谨慎,这几年他默许杨迁联络各地义士,自己却从没露过面,假如杨迁事发,他可以撇清干系,把杨迁推出去当替罪羊。
他这个人,既不得罪瓦罕可汗,也不得罪海都阿陵,更不会得罪昙摩罗伽和她,他和每个人都保持着微妙合作关系,哪方势力强大,他就偏向哪方,任你搓圆捏扁,他始终能找到求存之法。
当时在位皇帝是朱氏,正值各地爆发起义,朝廷自顾不暇,朱氏忙着南逃,哪还顾得上几千里之外求救?
李德登基之后,让朝中大臣传看尉迟国主信。
那时,他和幕僚认为求救信年代久远,不必理会,命大臣传看,是显示朱氏无能,二是暗示他想收复河西。
瑶英听李仲虔提起过那封信。
高昌几代国主都在想办法联系中原,从尉迟达摩祖父到他父亲,再到他,虽然希望渺茫,他们仍然心存希冀,最后杨迁行人踏上东归之路,前前后后几十年,无数儿郎前仆后继,只为请求中原发兵。
不知道过多久,帐外响起几声唿哨。
杨迁眼神示意瑶英该走。
瑶英起身告辞,像是忽然想起什,低头从袖中拿出枚圆润小巧瑟瑟,递给尉迟达摩。
尉迟达摩接过宝石,脸色骤变,猛地抬起头,眼睛瞪大,双手轻颤。
瑶英轻声道:“前不久,亲兵途经大海道,发现几个北戎人在追杀对姐弟,出手救他们,这枚瑟瑟是小娘子饰物。”
所以,可以和他合作,但不能完全信任他。
瑶英含笑说:“明白,尉迟国主什都没答应,今天也没见过尉迟国主。”
尉迟达摩眸中精光闪。
两人四目相接,都领会对方意思。
“听说公主招募义军,雇佣商队,赎买被贩卖为奴河西人……”尉迟达摩道,“若有能帮得上忙地方,公主可以给杨四带句口信。”
杨迁枯骨和万言书被人发现,还有更多杨迁和信件永远埋藏在流沙之下。
忍泪失声询使者,几时真有六军来?
瑶英看着尉迟达摩眼睛:“上代国主不知道中原是否统时,尚且冒险派人向中原请求援兵,东归之志何等坚定,那时朝廷无暇西顾,如今中原统,魏朝兵强马壮,国主身为尉迟家之后,难道会拒绝和魏朝结盟?”
听她念出信,杨迁神情激动,虎目含泪,父亲为他起这个名字,就是要他时刻谨记他们是被迫迁至高昌,他当继承祖父、父亲遗志,誓死归国!
他看向尉迟达摩,字字道:“达摩,你还在等什?们这些年费尽心思联系中原,不就是为请求朝廷发兵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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