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缘觉,你和谢青是不是有什误会?她那人性子直,又不大懂胡语,若有得罪你地方,你只管告诉,代她给你赔不是。”
缘觉表情僵硬,嘴唇动几下,欲言又止。
瑶英看着他,双眸清亮,眼神真诚。
缘觉败下阵来,挠挠头皮,吞吞吐吐地道:“没……没什,谢青没有得罪,时失态,公主不必放在心上。”
他只是觉得公主不该和个护卫那亲近。
瑶英沉吟片刻,转而问起其他人伤势。
谢青回答说有两个亲兵伤势略重,其他人没有大碍。
瑶英听她说话中气不足,显然伤还没好,打发她回房。
谢青皱眉。
瑶英道:“阿青,你帮整理几只箱笼里东西,累天,胳膊都抬不起来。”
些让他们得手。救下他,当时们动静太大,怕引来其他人,只能先退出城。前几天城中戒严,处处都是岗哨,老齐他们也没法和公主联系,这几天看守没那严,担心公主安危,养好伤就进城来。”
瑶英问:“金勃小王子呢?他伤重不重?”
谢青脸上掠过丝嫌恶,道:“他只受点皮肉伤,王庭人护送他回北戎。他感激涕零,说将来定会偿还佛子救命之恩。”
她似乎不想多提金勃,瑶英没有接着问下去。
金勃是瓦罕可汗最疼爱小儿子,他险些身死高昌,肯定头个怀疑海都阿陵,他回牙庭告状去,瓦罕可汗会怎做?
这话他说不出口。
公主和别男人亲近,自然就会忘佛子,他不是应该松口气吗?怎看到公主和谢青拉拉扯扯时候,他心里就跟盛锅沸水似,直在咕嘟咕嘟冒气泡呢?
那刻,他脑中闪过个念头:公主既然是佛子摩登伽女,就该心意仰慕佛子……
缘觉摇摇脑袋,回过神,般若要是知道他这想,定恨不能挖他脑袋。
瑶英视
谢青立刻恭敬应是。
夜里吃过饭,瑶英没有睡下,而是提笔给杨迁写几封信,派谢冲连夜送去,坐在灯前思考阵,起身去找苏丹古。
苏丹古也还没睡,屋子还亮着灯,窗前透出片微冷晕光。
缘觉守在门外,看到瑶英走过来,下巴往旁边撇,神色不像平时那热络。
瑶英想起回来时事。
换成其他人,必定怒发冲冠,杀海都阿陵为儿子出气,届时,北戎内斗不断,她和杨迁人就有机会通过封锁送出消息。
可惜,瓦罕可汗不是那样人。
瓦罕可汗年轻时英明果决,智勇双全,所以才能率领个不起眼突厥分支部落崛起壮大,征服北漠,吞并西域。
南征北讨几十年,他所向披靡,连克几十座城池,少有败绩,难免骄傲自大,轻敌冒进,结果惨败于被世人视为傀儡皇帝少年昙摩罗迦手上,不仅损失大批精锐,还狼狈到弃阵地、换上士卒衣裳才能逃脱地步,时之间大受打击,留下心病,行事开始变得瞻前顾后,加之部落中矛盾重重,每天忙完军务还得处理各处上报纠纷,焦头烂额,后来不信邪地继续围攻王庭,没讨到什便宜,心病更重,作风渐渐趋于保守。
即使如此,瓦罕可汗依然不可小觑,他会怎处理儿子和海都阿陵之间纷争,犹未可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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