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唇边溢出抹笑,很想好好吻她。
她已经掉头往外走。
昙摩罗伽心里有点失望,跟着她往外走。
出宫门,广场上热闹人声迎面扑过来。白日酷热,夜晚寒凉,迎接车队宴会才刚刚开幕,盛装男女老少挤满广场,有在手挽着手围着篝火踏歌起舞,有坐在角落里弹奏乐曲,有凑在处豪饮斗酒,有舒展身姿斗舞,分外热闹。
瑶英兴致勃勃地盯着比肩接踵人群瞧。
路过前廊时,瑶英忽然笑下,指着角落根廊柱:“罗伽,上次你来高昌时候,是不是就躲在那里看?”
当时她似有所觉,看过去时却没看到他人。
她故意提起这事语气实在俏皮,昙摩罗伽忍不住低头吻她红润唇,“是。”
他就站在那里,隔着道门,看红尘中她。
以前想起这件事,瑶英心疼他还来不及,现在故地重游,拉着他手,过往痛楚酿成醇厚酒,她微笑着说:“知道你悄悄来高昌,又个人带着伤离开时候,快被你气死。”
瑶英骑天马,风尘仆仆,长靴里能倒出半斤沙子,和儿郎们寒暄几句,匆匆入城,洗漱过后就歇下,觉醒来,窗外黑魆魆,有欢快琵琶乐声悠悠传来。
她去找昙摩罗伽,他向来自律,早就醒,坐在书案前看卷书,看她进屋,立刻收起卷册。
瑶英好奇他在看什书,扫眼,他已经把卷册塞入书匣,站起身,目光落在她脸上,神色有些异样。
“怎?”
她不禁问。
不会再经历那样事。
“罗伽,你也会做噩梦吗?”她打个哈欠,迷迷糊糊地问。
昙摩罗伽低头亲她。
会。
修罗地狱不是他噩梦,信众唾骂背弃也不是噩梦,他噩梦是她因为他被扔进炼狱,饱受折磨。
“想去跳舞吗?”昙摩罗伽问。
瑶英笑着摇摇头,拉着他手离开,穿过寂静长街,来到处僻静庭院。院中人早就等着
真很气,气到很想冲到他面前,扯下他袈裟,撕开他所有伪装,和他好好地大吵架。
昙摩罗伽停下来,直直地看着她眼睛:“明月奴,以后不会。”
他承诺什时候,字字千钧,似群山巍峨沉稳。
骗人时候也是这样。
瑶英轻哼声,想打他,手被他紧紧拉着,抽不出来,只能瞪他眼。
他凝视着她,沉默会儿,“无事。”
“陪去个地方。”她道。
他句也没问,跟着她出屋。
庭燎放出黯淡火光,瑶英拉住他手,有点烫。
昙摩罗伽低头看她,眸中掠过清浅笑意,紧绷神色缓和下来,手指微微用力,和她十指相扣。
瑶英睡着。
过会儿,嫌他热,松开手,想推他,推不动,手臂甩,翻个身去背对着他,离他远远,只留给他个后脑勺。
昙摩罗伽知道自己该起身出去,但是身体每处都在抗拒,就这看着她背影,合眼睡去。
第二天,瑶英还没醒时,昙摩罗伽悄悄起身,命各部加快行进速度,瑶英解决几起部落间争端,路上不再停留,没几日就到高昌。
迎接他们是满城百姓欢呼和十几个骑着高头大马、玄袍银甲、英姿勃发年轻儿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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