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严烈用手比比,“你有方灼两个重。”
沈慕思:“才不是。”
片刻后他又问:“你表情怎那奇怪?”
严烈扯起唇角,眼珠颜色在日光直照下淡得迷离,笑说:“没什。”
“发现她也长在审美点上。”
严烈还是放缓速度,靠边匀速骑行。
等他将人送到站牌,公交车正好从前面驶来。
方灼快步冲过去,严烈目送她上车,调转车头准备离开,在硕大广告牌前看见张满是幽怨脸。
毕竟做两年多室友,这照面要装作看不见实在有点说不过去。严烈笑下,抬手招呼。
沈慕思不甘心,哇哇大叫道:“烈烈!烈烈你太过分!你不是不带人吗?不是你流落在外亲弟弟吗?!”
严烈说:“认路,比你快。你别去得太晚,到时候回不来。”
方灼这才走过去,小心翼翼地坐上后座,找段可以落脚支架,拽紧严烈衣角。
“好吧?”
严烈声音随风传来,与此同时还夹着点淡淡、清爽柠檬香味。重心往下压,泄出点被遮挡阳光,人已经朝前蹿出去。
附近还有电动车和行人,严烈跟尾鱼似地在非机动车道上灵活穿行,方灼却很紧张。
·
周六课直上到12点半才结束。方灼慢条斯理地收拾好桌上东西,背起书包往校门口走去。
主路上停满各式车辆,哪怕隔着上百米远,也可以听见从马路边飘来鸣笛声。
方灼在门口驻足片刻,望着两侧相似林荫道辨认不出方向,扭头回去找门卫问清楚站点,顺着逐渐稀少人流缓步过去。
辆自行车从她身边快速驰过,又慢慢倒回来,与她并肩而行。
严烈说:“行,要不带你回学校?”
沈慕思,bao怒道:“要回家!走二十分钟才走到这里!你妈!”
严烈把车停在站牌后面,走过来安抚道:“好吧,那陪你等车。”
青年身材高大,肌线流畅,光肤色就比普通男生白几号,往那儿站,跟个天然照明灯样,路过人总是忍不住看眼。
沈慕思感觉周围多出些带温度目光,心中泛酸,半晌才阴阳怪气地说句:“你变。”
她紧绷姿态,跟块石头样稳稳当当地压在后座。严烈就算不用回头,也能察觉出她不自然。
他眸光低垂,看着那双攥紧他衣角手。衣服已经被揉出褶皱,失去血色皮肤和青色经脉,无比清晰地彰显她此时状态。
仿佛每块肌肉都在膨胀,浑身毛发都在爆炸。
严烈失笑道:“车开得特别稳,你别害怕呀!”
方灼“哦”声,欲盖弥彰地补句:“没有。”
对方踩着踏板,控制住速度,见她目不斜视,吹声口哨提醒。
方灼只好转过脸,朝自己同桌说句“巧”。
严烈戴着顶白黑色帽子,腾出只手推推帽檐,露出底下青春张扬脸,笑道:“还以为有这本事,能隐形呢。”
他单脚踩地,停下车辆,示意道:“去坐城乡公交?上车,正好顺路,带你过去。”
方灼瞥眼他后座,目光有点挣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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