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灼含糊地道:“你发点重要事
当然也确实不是。
严烈愣愣,下秒放声大笑。
空气飘荡都是他爽朗笑声,方灼忍忍,对方却直不肯收敛。
她感觉自己被大肆嘲笑,脸上阴郁之色逾沉,气道:“有什好笑?”
正好道橘黄车灯从桥下打过来,方灼恼羞成怒道:“走,你继续留在这里吧。”
严烈很想笑,努力绷着表情,严峻地道:“先生,这事很严重吗?还能治吗?”
方灼张开嘴,欲言又止,却没出声。严烈看她低下头,盯着面前水洼,素净脸上渐渐多出些奇怪神色,好像在生气。
僻静山林,沉默行人。
浩渺烟波,辽阔远风。
苍翠绿意映衬着天空灰蓝。
方灼点头“嗯”声。
严烈对着手机叹说:“百度,你这样不行啊,不争气。”
方灼:“……”
严烈笑下,将手机收起来,眺望着道路尽头,问:“还有多久来?”
“应该快吧。”方灼也不知道具体时间。不过前几次运气都挺好,顶多半个小时就能等到车。
两人在桥下等没多久,雨水停。乌云散开后露出角淡蓝色天,不热烈阳光穿刺下来,照在乡间碧绿山色上。
草木上蒙着水汽,吞吐着令人清爽气息。
严烈看着山壁上攀缘植物,还有那些间或开放不知名白花,饶有兴趣地问方灼是什。
方灼无奈说:“怎知道?就是野花吧。”
严烈说:“那努力开花,怎能随便叫它们野花?它们有自己名字吧。”
严烈赶紧跟在她身后上车。车里没什人,位置还有大半是空。
方灼选个靠窗位置,严烈坐到她身边,好歹是正常点。
他朝方灼靠近,眼睛发亮,看着精神奕奕,问道:“你为什不回短信?也是因为想不好怎回吗?”
“不是。”方灼莫名其妙地说,“有什想不好?”
严烈穷追不舍地问:“那是为什?”
严烈很喜欢这样感觉。宁静又不会觉得寂寞。
也很喜欢听方灼说话,清脆细碎,干干净净,跟这片山里植物样鲜活。
他等不到人回答,又问:“怎?”
“不知道怎接。”方灼深感可恶地道,“烦。”
这就是她不怎喜欢跟人聊天原因,好像大家不是同个九年制义务教育出来人。
严烈说:“那你个人时候岂不是很无聊?”方灼问:“你个人在家岂不是也很无聊?”
“是。”严烈坦率道,“所以会去找别事情做。”
方灼目视着前面,又扭头去看他,斟酌着问:“你家里为什没有人?”
严烈挑着眉峰,不确定地答:“因为他们不回家?”
方灼声音放小,和从身后穿过花丛凉风样小心,问道:“多久?”
他好像总是有些奇奇怪怪又很少年气想法,听起来很天真,但点都不让人讨厌。
严烈拿出手机,用摄像头对准识别。
方灼对这个功能也很好奇,凑过脑袋查看。
可惜图片里圆点转啊转,最后跳出来是另外种常见花朵。
“看来还要多多学习。”严烈转回身来说,“看博物杂志里人好像什都懂,好厉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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