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叫代驾,把脚步虚浮人架进车里,关上车门。
密闭空间里酒精味道逐渐加重,严烈每次呼吸,都感觉脑袋阵阵地发疼。
严成理注意到这边,拍着他肩膀说:“他就是这性格,不喜欢说话,只喜欢读书。特别闷吧?”
几人笑起来。严烈唇角几不可察地抿紧。
他也不知道怎回事,跟父母在起,情况总是会变得很糟糕。
他没有办法从彼此相处中获得点温情,只有应付疲惫。
而两位长辈也察觉不到他情绪,如果他露出点不高兴,他们会更加奇怪地表示:“你为什要生气?”
同桌有个年龄跟他差不多大女生,坐在他不远处,眼神时不时往他这边瞥来,问几次他要不要饮料。
严烈在努力保持自己心态平和,没有多余精力去关注对方想要搭话心情。
同桌叔叔帮忙介绍下,严烈装不下去,才抽出精力,跟她互加微信,
女生问:“你今年高考吧?想好考哪所大学吗?”
严烈感觉今天连游戏都不是特别顺利,和赵佳游个队伍,匹配到很坑队友,接连战败。他抿着唇角,过两秒才回答:“A大。”
严烈这天,简直可以用灾难来形容。
早上,跟严成理有合作关系供销商上门拜访,带堆礼物。
严烈本来在书房玩电脑,被严成理喊出来会客。
双方围绕着茶几,恭维又热情地开始攀谈。严烈坐在旁,对着电视里莫名其妙节目无聊发愣,在对方提到自己名字时候及时应上两声,以证明自己存在。
他克制着烦躁,没有流露出来。
仿佛是生活在两个世界人,在用不同语言,不同规则进行交流。
从酒店出来时候,严成理喝醉。
他太久没回A市,回到这个地方就想起自己当初创业失败惨淡经历。
男人大概就是这样,成功后重新面对曾经挫折,会有种特别慷慨,很容易情绪激昂,跟人畅谈过去。似乎这样就可以弥补年轻时抑郁。
但是严烈对他过去点兴趣都没有。
“A大是不错,但B大更好吧?听叔叔说你成绩不错,你有考虑去B大吗?”女生单手支在桌上,侧着身和他说话,“叔叔生意不是主要集中在B省吗?也在B省上大学。你要是来话,说不定学姐能关照你。”
失败字样在屏幕中亮起,严烈憋闷地吸口气,这才扭头看她,回道:“喜欢A大。”
“为什?”女生问,“你对A大有特别情怀吗?”
严烈说话语气淡淡,让人听不出他情绪,只知道他这人不是非常亲切。
他盯着屏幕中游戏界面,言简意赅道:“嗯。朋友都在这里。”
这是灾难开始。他当时就觉得这天不会好。
下午,精心打扮过两人带着他出门吃年夜饭。
他们提前在酒店订个包间,和自己相熟几位朋友起吃饭。
酒桌上时间过得特别缓慢。群人大声说话、互相敬酒。觥筹交错喧哗中笑得面红耳赤,说着多年未见后青春回忆,只是严烈个人与这氛围格格不入。
他什都没有听进去,夹着面前菜简单吃两口,觉得索然无味。又安静等半个小时,拿出手机和赵佳游匹配打游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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