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灼看着面前
碗炖黄酒，很难客观回应他这个问题。
叶云程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，见她发愣，催促道：“快喝呀，趁着喝。
差点忘
，还好做梦时候想起来。鸡蛋炖酒特别补身体，这可是你刘叔自己家酿黄酒，味道香甜醇厚。喝完早点睡，趁着假期好好休息，好吗？”
方灼皱着眉头，违心地输入回复。
小太阳：是，点都不清醒。
君有烈名：你怎
载扣扣？
方灼大概受不他刷屏，发个省略号。
严烈松开手指，耐心等她打字。
小太阳：你在干什？
严烈转过身，对着窗外拍张照片发过去。
没多久，方灼回复。
第条是个小时之前，他们刚出酒店时候。
第二天是刻钟之前，上面写着串扣扣号码。
严烈在号码上停留片刻，回过神来，惊讶地选择复制，黏贴到软件寻找功能中。并在点击确定按钮后，搜到个叫“小太阳”用户。
对方头像是个卡通版太阳，那神似假笑表情十分得具有灵性，严烈盯着看许久，诡异地觉得好笑。
等他切换到主界面，对方已经通过他好友申请。
太糟糕。
真是糟糕年。
他完全不需要这两个人放下工作，牺牲事业“辛苦”陪伴。
小时候都培养不起来感情，为什会觉得人长大懂事之后，就可以无条件地给予呢？
严烈走到阳台，用水泼着洗把脸。
严妈妈脱下外套，靠在椅背上醒酒。
车里暖气缓缓吹出，使人越加困顿，
玻璃外街道张灯结彩，目之所及全是红色灯笼与庆贺对联。
路过红绿灯时，行人穿着喜庆新衣服，结伴从人行道上走过。
这天，这个世界，好像哪里都有很热闹，突显得他像个异类。
小太阳
小太阳：不要发照片，流量不够。
君有烈名：……
好。还是样要扣扣索索。
严烈笑出来，抬手用力抹把脸，将颓丧之气消去。
君有烈名：太讨厌别人喝酒，过年为什非要劝酒？喝醉能有什快乐？
君有烈名：灼？
小太阳：烈？
严烈有点兴奋。
他再也不用为方灼发条短信要毛钱而觉得心痛。
于是他接连发好几个表情，以表示自己快乐。
冰冷液体带走他体温，也麻痹他触觉，冷到颤栗呼吸迫使他压下胸口火气。
等他闻不见身上那股酒味，才停止这种自虐般行为。
手指已经红肿起来，僵硬得难以动作。
他背考在阳台墙上，沉沉吐出口气，摸出手机尝试解锁。
屏幕上留着方灼两条短信。
等车到家门口，严成理已经彻底昏睡过去，严烈叫他两声，他只挥挥手，发出几声模糊呓语。
严烈没有办法，背着他回到房间。
严妈妈紧跟着进来，叹口气，按着额头舒缓酒气，吩咐道：“你帮忙照顾下你爸，先去洗个澡。”
严烈沉默地将人放到床上，给他脱去衣服和鞋子，再把他领带解开，拿条湿毛巾给他擦脸。
喝醉人手脚特别沉，猛然间个挣扎力气又很大。严烈闻着他身上酒气，所有好心情零落殆尽，在X负半轴朝着背离零方向不断坠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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