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时候跟着奶奶过几年,和他们不亲近。他们试过跟建立感情,挺短暂段时间,后来发现不成功,不是个听话孩子,就放弃,全身心地去追求自己事业。”
那是他过过最糟糕段时间,堪称兵荒马乱。
他甚至怀疑过,两人当初选择离开A市重新发展,其中有个原因就是不知道该怎面对他。
严烈挺讽刺地说:“又不是自动贩卖机,只要他们
严烈斟酌着,要从什地方开始描述。
“他们有很多重要事,全部都排在前面,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。他们把个人留在家里,到半夜时候,喝得醉醺醺地回来。”
他们总是有很多过来人经验、苦衷,不将小孩子情绪放在心上。
“生活所迫”是个很好理由,这样他们就有权力可以不去谅解他,却能要求他来谅解自己。
可他本质也是个自私人,他没有办法那豁达。
“没有哪里不好……”严烈后仰着头,沉吟道,“说不清楚。”
方灼不懂正常家庭关系应该是什样子,但她知道,显然,那是个不受严烈喜欢家庭。
她想起上次跟严成理打照面时,严烈那近乎失态表现,照着回忆仔细分析遍,觉得严成理大概是个不懂交流、比较独断人,连严烈那厉害人都没有办法处理。
方灼问:“你和他说过吗?你不喜欢。”
身边人呼吸变得绵长,在方灼以为他已经睡着时候,他才低沉说道:“没有办法说,他们不理解。”
找。”
两人安静地坐着,身后是静谧无边夜色。
严烈酝酿会儿,叹口气,坦白道:“其实没什重要事,就是睡不着,想找你聊聊天。”
方灼说:“你聊。”
严烈又不知道该说什。
“人在低谷时候做什都不顺利,他们会借着酒劲争吵、打闹,砸家里东西。可是在数落对方时候又会表现得特别清醒。不知道酒精到底是个什东西,能把人只剩下坏面。”
方灼也没喝醉过,不明白为什会有人敢于让理智出走,到无法自控制程度,但直觉应该不是。
她是个很尽责听众,对所有描述只是点点头。
严烈抬手抚摸额角,某块皮肤上还有不明显粗糙触感,被刘海挡住。
他很喜欢摸这个伤口,再思考些乱七八糟事情,这已经成他习惯,能让他快速变得理性而冷酷。
方灼迷茫道:“是吗?”那方逸明倒是挺有自知之明。
片刻后,严烈轻声道:“跟你说,但是到明天,你要全部忘掉。”
方灼说:“好。”
严烈:“听不懂地方也不可以问为什。”
方灼:“行。”
无法思考。
方灼在边上时候,给他机会,他却无法思考。觉得只是这样坐着就很好,担心太过放松,会说出什奇怪、不合时宜话。
方灼等片刻不等他开口,放缓语气,主动问道:“你为什不回家呢?你就算在自己家里打地铺,也比睡在这个地方舒服吧?”
严烈愣下,数息后才答:“不想回去。”
“你要是觉得不高兴可以不回答。”方灼没有转头看他,用平静得像是自言自语声音问,“你爸妈对你不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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