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烈合上书册，看着她道：“他们都很担心你，但是
其实
点都不担心你。”
方灼瞥他眼，心说你骗谁？
严烈坐正起来，左手手臂搭在书桌上，认真道：“因为知道，十八岁
方灼，不可战胜。不担心你会失败，只是担心你会难过。”
现在是深夜，光源全部来自上方白炽灯，严烈浓密睫毛阴影有大半投在眼睛里，正面看去，对眼珠漆黑而深邃。
方灼心跳也会加重，血液也会加速。她别开视线，低头思忖
会儿，想在这个安静夜晚跟严烈聊聊人生，问道：“你想上什
大学？”
班主任感慨道：“‘鸡娃不如鸡己。’，给隔壁班黄姚打半个小时鸡血，她句话都没听进去。”
方灼给听晕。
老班笑道：“最新网络流行语。考试不考，你别担心。”
等几个任课老师依次将试卷阅完，晚自习已经差不多快结束。
老班针对性地讲完错题，对她道：“回去吧，继续保持。老师相信你没有问题。”
应该也不会错失太多。
老师们给她选几道典型题目用来测试，方灼道道刷过去，进程还算顺利，逐渐安心下来。
只有化学和生物有几个知识点没有记全，空两个格子，别都没问题。甚至英语还觉得更得心应手点。
“实验题你总是错得最多。”化学老师扫眼，说，“你明天去电脑上看遍完整实验课件，带视频。”
方灼应声。
严烈不假思索地道：“A大吧。”
“为什？”方灼说，“你可以去更好大学吧？”
“想留在本省。”严烈自信地说，“每个省都有自己强项，全国互联网发展龙头企业大半都在本省，当地z.府对新兴企业也有很多政策扶持、资源倾斜。想学编程，以后留在本地创业，开家游戏工作室。你知道吗？做得好游戏公司非常赚钱。”
方灼羡慕他有清晰未来，对自己有明确定位，知道自己想要什，也知道这个社会能提供给他什。
她就什都不知道。甚至不知道除A大以外，哪些大学算好，哪些专业有
方灼问：“A大没有问题吗？”
“不考虑专业话，保持你现在势头，觉得没有问题。”老班严肃说，“不过还是要看你文科发挥。答应，英语和语文千万不要拉胯！字写得好看点！你字太丑！”
方灼忽略她对自己吐槽，踌躇满志地回教室。
严烈背靠在墙上，吊儿郎当地侧坐着，手里拿着本教材在看总结。见同桌回来，掀开眼皮，面无表情脸瞬间变得灵动，展颜笑道：“怎样啊？同桌。”
“还行。”方灼拉开椅子，“多亏同桌补课。”
边上有两位老师正在拟题，顺道查找资料，在网上翻到则新闻时候，咋舌声，说：“现在看见鸡娃两个字，心就要痛起来。这个词造得太精髓。”
“你说哪里？鸡娃板块那个？”
方灼已经停笔，在旁边等老师阅卷，闻言问句：“什叫鸡娃？”
那位老师笑道：“你这样就叫鸡娃。高三组半老师都在对着你打鸡血。”
数学老师提笔打几个勾，看着完全正确答案笑道：“不对，她这样叫牛娃。数学还挺优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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