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灼:您不招惹他话,没理由。
她能看出
严成理很悲凉地发现,严烈现在这种不冷不热态度,让他连说“懂事”机会都没有。
他才直是那个不懂事人。没有承担好父亲责任,却借用这个高高在上身份颐指气使。
严成理:是不是没有机会?
方灼:觉得可能是没有。
方灼:不记仇,但是没有办法对过去自己释怀。
严成理隐约觉得,就是从那时候开始,严烈不拿他们当家人。
此外还有很多其它。他身为家长自大、狂妄、冷酷。
他以前忽视,或者放纵过。
严烈就在这样家庭环境里长大。
也许自己后来去B市发展那几年,严烈个人过得更开心。
严成理当时是怎想呢?
他觉得这孩子越沉默,越显得忤逆。根本不知道自己错误。
送他过来朋友跟他说,每个小孩子都有过离家出走想法,这很正常,但是需要和他讲清楚,类似苗头绝对不能纵容,不是每次都那好运可以找回来。
严成理认为很有道理,他拉着严烈回家,教训他,要求他懂事。
严烈捂着耳朵说不想听,被他抽巴掌。
包容,可惜没维持多久就失败。
夫妻二人商议下,觉得严格管教才能让他抛掉在乡下养出来少爷脾气,彼此都太繁忙,不能再让严烈继续任性。
有次放假,原本家人说好要去旅游,忘记是因为什事情,严烈发起脾气来,躲在小房间里不肯开门。
严成理当时很生气。
他站在现在角度,惊讶地发现,自己在年轻时候,面对严烈总是过于不冷静,因为各种奇怪理由而发着莫名其妙怨气,缺少成年人风度和体贴。
严成理用指节顶着额头沉思,片刻后睁开眼睛,困惑发问。
严成理:你不是说他没跟你说什吗?
方灼:唉,确实没说你坏话,他主要是自嘲矫情,让安慰他。
严成理:怀疑,他现在是不是还在生气。
方灼手指在键盘上缓慢敲打,余光瞥见手机屏幕,再次停下今晚作业,下意识地想回复“没必要、不至于”,发送前觉得这句讽刺意味怪足,小小修改下。
跟方灼说样,严烈尊重自己吗?
已经很尊重。
理解自己吗?
多半也是理解。
所以严烈做到他期望样子,成绩优异、独立自主。可也仅此而已。
堆积起来,其实都是小事。
是多数人成年之后,很难再跟父母提及委屈。
否则会被冠以“不懂事”、“记仇”帽子。
而这些真实难过积攒起来,因为无处宣泄,变得格外长久,针扎样地留在心里。
他那不会做父母,甚至意识不到自己错误。
他和妻子在门外劝诫几句,严烈不听,他们就那将严烈个人丢在家里,开车离开。
大概是晚上时候,他们结束饭局回来,接到警察电话,去派出所领离家出走儿子。
深夜阴凉房间里,严成理,bao跳如雷,告诉他奶奶已经死,他没有地方可以去。
在外面走半天,还没有吃过饭严烈,就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。
边上警察苦口婆心地劝架,当事人冷静得如同局外人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