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修尘颔首。
他没来得及说话,门外忽而涌来道清风。
紧随其后,抹玄色裙摆拂入门槛。
入门是个冷艳女子,手持长剑,眸色沉沉,凝脂般肌肤白皙如玉,却毫不显得柔和脆弱——
被双桃花眼冷冷瞥过,叫人想起高岭之雪,破风之刀。
在他身后,还跟着十多个神色沉凝白衣弟子。
“那就是剑宗掌门,季修尘。”
月梵悄声道:“剑宗是出名嫉恶如仇,性子还莽,他刚来这儿,见到那些伤痕累累小孩,差点就拔剑朝着扶玉刺过去。”
谢星摇点点头:“后面那些,是剑宗弟子?”
“剑宗莽得脉相承。”
谢星摇:……
你这个没话找话也很显而易见吧!
眉心跳,谢星摇叹口气:“你们不是在帮忙上药和送药吗?为什来这儿?”
“重大消息,必须向你们汇报!”
月梵终于想起还有正事,眸光亮:“楼厌不是去通知各大宗门、把南海仙宗那些龌龊事全部捅破吗?剑宗离这儿最近,掌门人已经到!”
是月梵和顾月生。
月梵看看谢星摇,又望眼她身后厢房。
如果没记错话,这里应该是晏公子住处。
她悟,悟得很深。
“今天天气不错哇,居然能在这里碰到。”
避开,又极快止住动作。
关上房门时,在怦怦心跳里,谢星摇想,他定很不喜欢自己现今身体。
早在连喜镇,晏寒来就曾用划破手臂法子抑制恶咒,之后路走来,谢星摇更是见过他以身献祭邪术,从头到尾,压根没想过爱惜。
这让她心里闷闷地难过——
无论这具身体变成什模样,都不是晏寒来错。
谢星摇默不作声,飞快搜寻脑海里记忆。
顾月生小声接话:“看见药房左边那面墙?被那群人砍得面目全非。”
谢星摇循声探去,果然有面墙颓圮潦倒,布满剑痕。
剑修穷且莽,果然不假。
小世界里用不灵力,但剑宗掌门好歹是个化神修士,耳力远超常人,听见他们嘀嘀咕咕,淡淡侧目。
谢星摇赶忙正色:“季前辈。”
*
这确是件大事。
谢星摇睡意全无,和月梵顾月生起敲门叫出晏寒来,来到药房中央,遥遥就望见个身负长剑男人。
男人相貌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,眉宇冷沉,流畅侧脸轮廓凌厉如刀,身后那把长剑其貌不扬,被白色布条粗略包裹。
他生得并不出众,顶多称得上句端正,然而仅仅是动不动立在原地,便有凛冽剑气呼啸而来,让人不敢轻视。
月梵弯眼笑笑:“摇摇不去休息吗?”
谢星摇:……
你这个转移话题真好生硬好明显啊!
“难怪们方才去找你,房中没人应答。”
顾月生恍然大悟,说着挠挠头:“……今天,天气是挺不错,好巧。”
悄悄在意晏寒来这久,今天好不容易得到他回应,她自是开心得像在做梦,然而想到这件事,胸口就像堵块石头。
谢星摇想要拉他把。
晏寒来厢房在最里侧,地处偏僻,门外走廊很少能见到人影。
待她迈步打算回房,猝不及防,整个人动作顿住。
廊间本是空无人,须臾之间,从拐角行来两道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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