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星摇摸摸耳朵,用指尖散去残存热气:“要不然,还是来?”
*
涂好药膏,谢星摇道别,关上最里侧小室房门。
见到晏寒来伤势瞬间,所有旖旎之意都消散空,那时她看着条条狰狞血口,暗暗咬牙。
哪怕是其中任意道,旦落在她身上,必然会引来声声痛呼。她实在无法想象,晏寒来究竟用多大毅力,才能沉默着言不发。
她今日经过数次奔波,本就有些疲惫困乏,如今将部分神识渡给晏寒来,就更是精疲力尽。
晏寒来感受到这份疲累,微微退开些许,低声开口:“要睡吗?”
谢星摇点点头。
意识到什,又迅速睁圆双眼:“……去自己房间就好。”
晏寒来状况同样不好,身上有大大小小纵横交错血痕。
晏寒来:“嗯。”
他眼底笑意未散,凤眼弯起好看弧,眨不眨盯着她瞧,像是觉得意犹未尽,又用鼻尖蹭蹭谢星摇侧脸。
不愧是狐狸。
“等楼厌找来大夫……”
她被蹭得生出酥痒,话说到半,中途顿顿:“你定要好好吃药。”
第次亲吻感觉很微妙也很懵。
准确来说,从晏寒来坦白分化,再到被他吻上指尖,谢星摇直都处于大脑卡壳状态,在热意灼烧之下无所适从。
但是……出于本能地,她也想要回应他。
少年漆黑影子将她牢牢盖住,窒息感铺天盖地。
谢星摇尝试着用鼻子吸吸气,当晏寒来低头刹,生涩对他进行回应。
比起上次置身于幽暗山洞,今天光线更加明朗清亮。当她低头,能清晰见到腰身健硕轮廓,以及每条在多年前留下旧伤疤。
皮肉变成暗淡浅褐色,盘踞在小腹、胸口和手臂,有像纤长蜈蚣,有则是块块晕开墨团。
被她注视刹,晏寒来微微蹙眉,想要后退
厢房里床褥本就不大,只够人躺下。她要是留在这里,要会让他没地方歇息,要两人共枕而卧,很有可能碰到他伤口。
……虽然她确很想再试试,和晏寒来睡在起感受。
但之后时间还长,不至于纠结这时半会儿。今时今日,晏寒来伤势最重要。
晏寒来看眼狭窄床铺,很快明白她意思,长睫轻颤,应声好。
“还有你伤,应该是时候换药和换绷带吧。”
心里虽然觉得紧张,但她还是伸出双手,环上晏寒来后颈。
面对喜欢人,总想要和他亲近更多——
对于相触相贴渴求绵延无尽,好似处深不见底黑渊,贪婪至极,没有穷尽时候。方才亲吻将它填补些,却无异于饮鸩止渴,只能激起心中汹涌欲望。
就像她被狐狸本能传染样。
少年人动作温柔细致,与他贯表现出冷冽与桀骜全然不同。谢星摇抿唇笑笑,揉揉他颈上皮肤。
唇与唇彼此摩挲,软肉触感隐秘而热切,心口怦怦跳个不停。
分开时候,谢星摇有些不敢去看他眼睛——
偏生晏寒来只和她隔毫厘之距,在鼻尖几乎相碰距离里,旦挪开视线,就更显得欲盖弥彰。
“那个。”
谢星摇决定说些什,用来打破令人心慌寂静:“你伤口,好点儿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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